很伤心。
卡尔兴致冲冲地跑过来,到了他身边才发现情形不对,“这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安德鲁边抽搭边用纸擦着鼻子。
“怎么会没事,谁欺负你了?!”卡尔瞪大眼睛看着他。自从来到巴黎,他还从没见安德鲁伤心成这副样子。
安德鲁一边摇摇头一边继续擦着眼睛。
卡尔按不住脾气,一叉腰瞪着对面居所外正在工作的佣人大声道,“谁趁我不在欺负他了,马上给我滚出来!”
佣人们都知道卡尔的脾气,不知所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尔!”安德鲁用力拉他坐到自己身边,擦干了眼泪才开口道,“没人欺负我。艾伦说可能是空气里的什么东西,也许是花粉。”
“花粉??”卡尔眨眨眼,显然没听懂他说什么。
“我在伦敦从没有过,可今年春天突然开始流眼泪,鼻子和嗓子都好痒。艾伦说应该是空气里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在起作用,比如说花粉。”安德鲁的嗓音听起来也有些像哭腔,“他说让我少出门,等春天过了再看看情况。”
“严不严重啊?”卡尔关切地看着他,“那你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莎朗夫人要我画幅春日油画给她,她想摆在起居间里。”安德鲁擦着红红的鼻头,“我想先来画个底稿。”
“夫人对画很挑剔的。她一定是看了你画的那副艾伦像,才找你画的。”卡尔笑道,可看看他的样子又心疼地给他擦擦鼻子,“可你这副样子怎么画啊?要不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