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崔喜,救我!】
我看着短信上的消息,有些心惊胆战,发消息的人是我以前在会所最好的姐妹李云溪,而时间是六个小时前,但我没看见。
当初我和李云溪一起下的海,我们是老乡当时一起租房,那个时候的我们都穷,有时候连泡面都得掰成两半吃。
但她长得比我好看,又玩得开,来会所不到三个月就跟了个有权有势的金主,那个金主很神秘,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不知道他的来头。
自从金主包了她后,便断绝了她所有的不三不四的关系,为的就是让她从此以后干干净净的,这不三不四的关系也包括我。
她搬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叠钱,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三个月,后来我也就再也没见过她。
算算时间也有两年了。
这两年我过得还可以,托她的福,会所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关系最好,所以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就是老鸨,都特意关照我,有好的客户都让我先去,虽然没个长久的金主,但回头客也不少。
“呼——”男人的烟雾喷在我的脸上,我被迷了眼睛,一时睁不开眼。
下一秒一双冰凉的大手触感捏住了我敏感的皮肤,此刻我一丝不挂,坐在客人的床上,他就这么轻微的捏了一下,便让我浑身战栗。
男人低笑一声,微沙的嗓音在我耳边擦过,“在想什么?”
我朦胧地睁开眼。
清冷的灯光下照着那张公子哥的脸,他浑身上下穿着名贵的西装,竖着三七侧背,眉骨弓长,眼眸漆黑却噙着三分情欲,像小孩找着了玩具似得,把玩着我的球。
这是我最有钱的主,玩一次就给我两万,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就给我买个包。他一个月来两次会所,基本都是点我,可惜他从不包女人,但在我之前,他从不连续点一个女人超过三次,就米娜姐让我抓紧这个男人,说不定就被包了。
我们这个行业的女人,不讲究爱情,只讲肉体和金钱,如果能跟一个长期包自己的男人也比每天跟不同的男人辗转要好,毕竟我们也怕得病,也想要个稳定,那怕无名无分。
我不清楚他的身份,毕竟能在会所里玩得,都是有头有脸的,通常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我只知道他姓梁。
“没什么……”我哑着声回。
男人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后那双大手就沿着腿根往上走,他的手法极好,不过三两下就玩得我流了一床的水。
在床事上梁先生不喜欢女人主动,他喜欢自己把控一起,我轻微娇颤,沙哑的低吟,就连眼睛都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身体在飞驰,但脑海依旧不忍想起李云溪的那条消息。
都说表子无情。
我承认我是个心硬的人,但李云溪不一样的。
等到梁先生准备单刀直入的时候,我不由抓住了他。他眸光半眯的看着我,我还是忍不住道,“抱歉,梁先生,我临时出了点事,这次我就不收你钱了,能不能让我先走……”
我语气越来越低,我清楚的明白我说这话意味这什么,我们这个行业,从来只有被金主放鸽子的份,从来没有那个小姐敢放金主的鸽子。
而米娜姐也说了,伺候好了这一次,这位梁先生大概率会包养我了。我这一说出口,恐怕以后这位梁先生不但不包养我,可能以后也不会再点我了。
这么好的一桩事情,彻底搅黄了,恐怕米娜姐也要骂我是个蠢得,毕竟梁先生出手阔绰,长得又好。
但李云溪真的不一样。
梁先生手指轻微攀附上了我的脸,我睫毛发颤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像是冬日里寒潭,盯得我发凉。
他手指的力道加重,我能感觉那股疼痛越发清晰,痛得几乎要掉眼泪,我是害怕的,尽管我如今在会所地位不低,但这些金主随随便便来一个都能玩死我。
“你是不是没弄清自己的身份?”男人嗓音带着哑以及那若有若无的薄凉。
我自知理亏,只能囫囵地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梁先生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极深,我看不透。
“你走吧。”
他说下这三个字,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明白,我和这位梁先生恐怕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我连忙穿好衣服,朝他鞠了一躬,压下心中的酸胀,尽量诚恳道。“谢谢梁先生的理解。”
他夹起了烟,恢复了往常的矜贵冷漠,“滚吧。”
淡淡的两个字。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走了出去,可不知道为何,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心却有些酸涩,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空一样。
像我这种人根本没资格关心自己的情绪,我慌忙的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李云溪,接电话的那头却是医院。
我不知道怀了怎样的心情去了医院,等我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李云溪。
浑身上下都包裹了纱布,她仅仅能露出的皮肤上都长满了水泡,里面灌满了浓水,皮肤显然是被什么给腐蚀了,烂得可怕。
李云溪看见了我,对视上的那一眼,我还没说话,她的眼睛先红了。
她没有怪我没有早点看到她的消息,而是道,“崔喜,我想你了。”
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落下,两年没见的姐妹竟然落得如今这副模样,要是我能早点看到她的消息,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跟李云溪说了好久的话,了解她这两年的现状,原来她跟的男人不是一般的金主而是整个东南地区最有权势的周家,现任周家的二少爷,周闵生。
周闵生对她极好,甚至是拿对女朋友的标准养着她,就连那些上流宴会都会带着她出席。
一个年轻富有财力的男人,对着她一心一意的专宠,她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心,可在这长达两年的温情中,她不可控制的沦陷了。
她犯了我们行业的大忌,就是金主动了心。
而就在半个月前,周闵生的未婚妻回国了,那几乎是和李云溪长得七分像的脸。而周闵生也提出了和李云溪结束这段关系。
李云溪做梦也没想到,周闵生包她只是为了把她当做未婚妻的替代品。
而后面的事情李云溪不愿意和我说了,只是在我走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崔喜,永远不要爱上金主,永远不要……”
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但到了那一步的时候,谁又控制得了自己的真心?而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克制自己的需求,当个麻木的人。
换个人吧
米娜姐知道了李云溪的事后,给了李云溪三万块钱治病,米娜姐不是个心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姐妹服她。
李云溪是被金主下了通杀令的,跟了两年多没捞着一分钱,以后也不能干我们这个行当了。其实她的金主也不用多此一举,李云溪身上全部都被硫酸腐蚀了,连块好肉都没有,根本也不会有男人再点她了。
而我这些年存的积蓄也不多,像我们这个行业,钱如流水,虚荣又拜金,我把身上仅剩的十万块钱砸进了医院给李云溪治病,而其余的治疗费还得七十万。
七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对于那些有钱人不过是两三瓶开酒钱,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米娜姐知道我缺钱,给我介绍了一个来钱快的活计。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就能赚个五十万。
我们行业的人把他叫做上山,实则就是有钱的富二代把私家游轮开到公海,举行淫趴,上船费给的就是五万,其余各凭本事,有些慷慨的二世祖摸个胸都能往乳沟里面塞两万。
这种聚众淫乱的场合我向来是不去的,但是李云溪去过,当年她是为了我去的。那年我生了一场好大的病,需要十万的治疗费,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很穷,李云溪为了我去了,她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周闵生。
而这一次,我要为了她去,一时不知道该感慨命运荒谬,还是还嘲笑混了两年,她和我依旧是那个为生活挣扎的蝼蚁。
时间定在十月三十日。
为了拿更多的钱,我特意花了小一万去做身体私密处的护理,我下面很紧,就算入行两年了这下面紧的依旧像个处女一样。
就连米娜姐都说我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还笑称我为“紧妹”,这么保养一下,私处更加紧实了。
上船的当天,我特意褪去了以往在会所的浓妆,换上了白色长裙,将头发洗直,画了点淡妆。我没有李云溪那种一眼看上去惊天动地的美貌,但按照李云溪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脸很“仙”,很特别,有韵味,摸上一把都是在亵渎神灵一样。
不出我所料,我拿着邀请函上船,那些管理人看到了我的脸后,就把我分配到了正牌
我整个人被迫贴近了他的脸,身体几乎忍不住发抖。
他舔了舔唇,笑得阴冷,那双桃花眼此刻却像是淬了毒,“除了那个孽种,还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除了我谁都行?信不信我找十几个男人把你给轮了。”
“我信……”我艰难的开口,轻微的像是猫儿声音在整个包厢漾开,眼神多了几分倔强,“但不行就是不行。”
空气瞬间安静了。
周闵生不知怎么的,松开了我的脑袋。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男人一把拉过了我的脸,薄凉的唇瞬间含住了我的唇。
我睁大了眼,想要推开。
他却大手强迫着我张开了唇齿。
他的舌尖像是一个入侵者强势掠夺着我唇舌之间的氧气,就像是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我退一步,他吻得更加深,直到我缺氧,整个身子都软了,他才松开我,唇间的津液拉成一条银丝。
我大口喘气,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想要跑。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腰带,我这个人很轻,被他这么一拽,狠狠的摔倒了在地上。
我想要爬起来,他的手直接按着我的头。
我被迫屈辱的跪下,“撕拉——”一声,我听见我的裙子被撕裂的声音。
他滚烫的体温渐渐贴近我。
我想起了李云溪,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挣扎着,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却夹杂着轻微的喘息,沙哑又性感,“别动。”
“别碰我!”我哑着声不停的喊着。
他一把掰过了我,用最代表男人的方式让我闭嘴,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痛得我几乎发抖。
他肆无忌惮的凌辱着我。
我被他折磨的麻木,最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听见他的喟叹,半带沙哑道,“不错。”
我抓紧了那猩红的毯,攥得手指出血,始终不肯吭出一声,好像发出一声都是对李云溪的背叛。
显然他很享受这场霸凌,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连我自己都快晕过去了,他才满身大汗的松开我。
他赤裸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像是踢开垃圾一样踢走从我身上撕烂的衣服。
我像是用完就扔的娃娃,被晾在了地上。
眼睛的泪水都干涸了。
我听见点打火机的声音,我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抽着事后烟,事到如今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吸了一口气,嗓音几乎是已经沙了,“钱。”
周闵生咬着烟,眯着眼看我,眼里的情绪不明,他冷笑了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我还以为你能装的久一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成功了。”
我看着他眼里那高高在上的讥。
就像这些大人物没必要了解她一样,她也没必要解释。
我哑声道,“钱给我。”
周闵生吐出烟雾,将他眼尾燎的冷冽,他淡声道,“去找外面的人要,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的。”
我抿了唇,其实就是被男人睡了而已,跟谁睡不是谁,平缓了心情,我捡起了破烂的衣服,没有说话,正要离开。
身后的门忽然突兀的打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女人站在了外面,身后跟着好几名侍者。
那张脸几乎与李云溪有七分像,看到她的一瞬间,连我都有些恍惚。
女人的目光看向了我,看见我身上那些痕迹,眉蹙紧,眸里多了一抹情绪。
我生活在夜场,习惯了察言观色,那怕她的情绪很淡,但我也能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轻视。
她浑身上下打扮都价值不菲,光是脚上那双华伦天奴的高跟鞋就是我小半个月陪人睡的钱。
她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而是大步走向了周闵生,“周闵生,我说过的,不要被我抓到了,抓到一次我们就退婚!这件事我会告诉周伯父的,以后咱两的婚事就这么完了。”
她语气冷静,完全不像是捉奸,而是像是抓证据。
我从话语中明白,她就是那个周闵生的未婚妻。
周闵生扔了烟,眼睛发狠的看向了女人,“黎音,你装什么!你不就是想早点退婚,去跟我家那个私生子在一起吗?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为了不跟我结婚,不惜跑到国外躲两年!”
黎音的脸色变了,吸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扯他,明明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你睡什么人不好你睡一个小姐!你不怕有病我还怕……”
她的声音极大,丝毫没有顾忌。
我是个没自尊心的女人,那些话不痛不痒的在我心上挠了一下。
周闵生那多情的桃花眼里面的情绪愈发浓烈。
两个人僵持的对视着。
“梁先生来了?”外头侍者恭敬的唤了一句。
我听到那三个字的瞬间下意识的一怔,仰着头看去,光影逆了过来,模糊了那人的轮廓,他从廊道走了进来,身上那清冷甘冽的气息格外熟悉。
我心脏仍不住一颤,那张清峻冷冽的面容就落在了我的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看着我身上的痕迹,目光很轻,只是那么一眼却像是巴掌一样打在我的脸上。
我一眼认出了他。
是那位梁先生。
可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向了黎音,“阿音,别闹。”
嗓音温柔。
完全没有在我面前的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冽。
黎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靖深哥……”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晕眩。?
点名
我以为我不会再和他遇见,至少不会那么快。
但没想到如今见面却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
我下意识的想要用衣服蔽体,却发现那白裙早就撕成烂布条,根本没办法蔽体,而他低沉和煦的嗓音传来。
“这事交给我来处理,阿音,下次不许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我跟着,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我微顿,我与梁先生认识了半年,与他初见也是一群富二代强硬着让我陪他们玩多人,我向来忌讳这种,是他出手救了我,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常客。
他给我的感觉,是疏离冷漠,甚至于冷血,但此刻关切与温柔却像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位梁先生。
而黎音咬了唇,那双纯真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依恋,“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空气静了半分,她眼眸含着希冀。
是试探。
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黎小姐对梁先生有意,不知为何我的心口冒了点酸气泡一样,我说不出那种情绪,但我知道这种情绪不是我该有的。
毕竟我只是个小姐,爱人是我的大忌。
而旁边的周闵生似乎听不下去了,薄唇含着讥笑,“我们周家和黎家的事情轮不到一个私生子来管,黎音你也别想退婚,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梁靖深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黑眸多了一分情绪的涌动。
黎音被踩中了命门,“周闵生你凭什么这么说靖深哥!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就是证据!”
说着,黎音指向了我。
旁人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
周闵生看着衣不蔽体的我,轻微蹙眉。
而旁边的梁靖深眼眸多了一抹冷寒。
就凭着黎音的三言两语,我好像就成了众矢之至。
我感到一丝莫名的羞辱,毕竟她的轻蔑不加掩饰,但我又由衷的感到不安,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足够的权势把我给玩死。
周闵生笑着,“你以为你的靖深哥有多干净,他玩得女人可不比我的少,说不定这个女人他也插过。”
周闵生半带讥讽的声音,却在我心里猛地抓了一下。
我心虚的垂下眼,余光却不受控制瞥向梁靖深,他眸底没有情绪,坦然无比,不像我做贼心虚。
黎音嗓音带着几分愤怒,“周闵生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靖深哥才不会碰这种女人。”
我听着她那羞辱的话语,自嘲一笑,其实是睡过的。
梁靖深情绪很淡,手抚平黎音躁动的肩,吩咐旁人,“先把这位小姐带下去。”
旁边的侍者应声。
我微顿。
侍者将我从地上拉扯起来,将我带了出去,我看见黎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梁靖深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也就没说话了。
我从房间走出,终于敢大口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感激梁靖深,虽然他装作不认识我,但至少把我从困境中脱离了出来,我不敢想我要是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听到多少羞辱。
那怕我清楚的知道梁靖深不是为了我。
侍者按照规矩给了我一件衣服,以及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游艇就将我送下了轮渡,我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逗留。上了岸,就打车直奔医院。
李云溪最近的一笔医疗费需要十万,我直接往卡里面交了十五万,留了五万在自己身上以防万一。
交完费用后,我去病房看李云溪。
此刻外头的天色漆黑,李云溪脸上还绑着绷带,但眼睛却带着笑意看着我,“来啦。”
我不由想起了周闵生,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愧疚,我点点头,走到她的床边,“我问了医生,再过一个月就会为你准备皮肤移植的手续,你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李云溪眼里没有波澜,死气沉沉的,但看着我时还是勉强的笑起了弧度,“好。”
“云溪姐,你还没和我说过,到底是谁伤的你。”我看向她。
李云溪手指微动,目光看着我的双眼,“你想知道?”
“是,我知道我没办法做什么,但至少我想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我声音轻微的发颤。
李云溪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多了几分柔和,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崔喜,我没办法告诉你伤害我的人是谁,那人权势很大,但我只能说伤我的人不是周闵生,但也跟他有关系。”
这个答案让我怔住。
我一直以为是周闵生为了逼李云溪离开,而安排人给她泼硫酸。
没想到不是他。
但无论如何周闵生也是伤害了云溪姐的人。
而我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就把今日在轮渡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噩梦吧。
李云溪似乎不想谈及这些过往,目光偏向一旁窗外的风景,“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以前的云溪姐总是笑着的。
但此刻好像什么都变了,而如今的她也好像在不断的提醒我。
我出了医院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会所。
剩余的治疗费还需要五十万。
光是这二十万远远不够。
一到会所,米娜姐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我坐在换衣室里面,换上了会所风的衣服,涂上了厚重的浓妆。
米娜姐气喘吁吁的到了我的跟前,连忙抓住我的手道,“祖宗,你终于来了,有个客人点你,来头不小!你快去吧。”
“什么客人?”
米娜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就连我们会所的老板都来了亲自接待,找了一堆姑娘,可他点名就要你。”
我脑海闪过无数张脸,但最终也没答案,放下化妆刷,“我这就去。”?
你违规了
我到了会所最顶级的包房,这间包房通常都不对外开放的,我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上次来还是在这里遇见的梁靖深,那个时候也是老板亲自接待。这次是是不是推不掉了?
他冷淡的神情和身下的火热让我有些害怕。
这么清醒的金主绝不会轻易为情欲而沦陷,这就代表着,我等会还要被折磨。
黎厉抬起了我的下巴,我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轻微的颤抖着。
“还真是会勾人。”黎厉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用指尖挽起我湿漉漉的发丝瞥向脑后,在不轻不重的揉捏我的耳垂。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却不小心被地板上的水滑倒。
摔倒之际我本能的抓住身边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
除了空气之外就只抓到了一条丝滑的领带,并带着它的主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我疼的眼睛直冒星花,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而黎厉因为有我做垫背虽然也一同摔在地上,但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只是两人的下体却如同契合了一般。
黎厉似乎也受到了些刺激,发出沉重的闷哼声。
“这么迫不及待,假借摔倒来让我上你?不愧是小姐,可真够骚的。”
“先生,你可以先起来吗?你压的我好疼。”背后被摔的火辣辣的痛,我忍不住咬住唇想要借此缓解身后的痛。
黎厉看了我一眼,随后起身,优雅的把脏了的外套脱掉。
我疼得有些起不来,黎厉见状也没有要当回绅士扶我的意思,缓了好一会,我才恢复些力气。
黎厉看到我起来之后,挑了一下眉:“既然没事那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惩罚的事情吧。”
我想反坑,可是黎家家大业大不是我可以得罪的起的,但是一想到刚刚淹没在水中,生命慢慢流逝的感觉我就忍不住有些胆寒。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换一张方来人黎厉主动放弃惩罚我,不过片刻间我脑海里就有了想法。
我先是闭了一下眼睛,在心里面给自己壮胆。
“先生~”我故意用魅惑至极的声音喊道,然后故意把隆起贴在黎厉的胳膊上,黎厉只是看着我,没有拒绝。
我受到鼓舞,胆子大了一些,直接搂住黎厉的脖子,吻上去。
我想要和黎厉来一个法式吻,可是他的唇始终冷静而自持的紧闭着,我只能在他外面讨好的舔着。
过了好一会,黎厉虽然下面又涨又大可是却没有任何行动,我忍不住有些挫败的离开他。
刚睁眼就看见他玩味的盯着我,我不知道刚刚接吻的时候,他是不是全程盯着我,但是只要一想到万一真是这样,我就忍不住有些脸红。
我上赶着主动可是人家却在看我的笑话,哪怕我一向厚脸皮也有些招架不住
黎厉看着我不在亲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不继续了。”
我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嘲讽我还是别的什么,我只知道多勾引一会,说不定他就会把惩罚给忘掉。
只是游戏就这么折腾人,更别说惩罚了,我实在是没有兴趣体验。
我再次鼓起勇气,用手把他的衬衫最上层扣子给解开两个。
然后故意用指尖点在他的喉结上面,我看见黎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我觉得可能黎厉离溃不成军也不远了,于是更加起劲。
我垫着脚尖亲在他的喉结上,只是一吻还不够,又刻意伸出舌尖的小勾子亲舔着,刚想要进行下一步就被黎厉给推开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认真评价道:“勾人的功夫倒是不错,就是太婊了,我看不上,滚出去吧。”
我并不是很在意黎厉的辱骂,听见他允许我走之后,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我知道虽然黎厉表面上无动于衷但终究还是被我勾引成功,否则不会放我走的。
我看着他危险的神情,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衣服是湿漉漉的,但总比不穿强一些。
等我走后,黎厉一个人在包厢里,解开腰带,掏出挺立许久的棍子,自己用手上下撸动着。
回到总部后,我刚想躺床上睡一会,老板就敲响了我房间里的门。
我看着面前带着虚假面具的老板,胃里翻腾不已。
虽然知道小姐随时是被会所舍弃的存在,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老板这时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沓红票:“小喜呀,你好好干,黎总给了你五万块钱的费用。”
我“嗯”了一声接过来,心里面自嘲,这次黎厉彻底在我心里面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导致我现在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有点涑。
老板见我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也有些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然后哈哈笑道:“小喜,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坐在床上,随手把赚来的五万块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蒙着头沉沉睡过去。
晚上,缓解疲惫的我穿戴整齐前往会所,刚到地点雨娜姐就向我迎面走来。
“小喜,快点,又有一位点你了,而且这个人曾经还点过云溪。”
我有些好奇,同时心里又有点不安的感觉。
“雨娜姐点我的人是谁啊?”
“是……周闵生,你认识的,他今天特地为你而来,还让我们赶紧把你叫过去呢。”
“是不是推不掉了?”我眼神坚定的看向雨娜姐。
雨娜姐神情有些尴尬,同时也带着一丝同情:“小喜,抱歉,我知道你和云溪是好朋友,但是这个是老板答应的,我没有办法拒绝,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猜也是,雨娜姐想来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只是听到点我的人是周闵生我的心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暗沉下去。
刚进包间的我就和周闵生来了个对视。
他嘴角带着邪肆的笑容,熨帖的西服在他的身上显得狂放不羁,我偷偷用侧眼打量着他。
终于明白为什么云溪会克制不住对他动心。
周闵生挥了挥手,其他人都自觉的把酒斟好,退了下去。
他看着我眼神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遍,瞬间让我想起上一次尴尬的经历。
为什么?
周闵生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过来坐。”
我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过去,刚坐下他就揽过我的肩膀。
“崔喜是吧?从现在起我开始包养你。”周闵生的语气不像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静静的看着周闵生,脑海里闪过之前黎厉为了给自己妹妹出气,对自己实施的惩罚,有些忌惮。
黎雨是周闵生的未婚妻,身后有黎厉这个靠山,可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敢答应,也不愿参与有钱人之间的浑水。
“周先生,我们会所还有许多其他漂亮的小姐,你要在看看吗?”
周闵生挑了挑眉道:“不用了,就你了。”
我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在次委婉的提醒,包养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周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虽然是小姐,但当做饭?
听说过劝表子从良的,没见过让表子做饭的!
我又翻了翻软冻层里面看到两盒鱼子酱,和一袋意大利面就没有其他食材了,连碗大米和挂面都没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是我又是一百个不愿意去找周闵生问其他的解决方案,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想了想,只能发挥着中西结合一下。
周闵生看着我端上来的木须意大利面的时候,表情有点扭曲。
“老子给你开价几十万一个月,你就给老子吃这个?”
周闵生今天一天不是强行睡我,就是贬低云溪,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忍耐力竟然也渐渐地要到达了极限。
我摆好碗筷,努力挤出一个说得上是柔情的笑。
“对不住了,周先生。我成年以后得脑细胞都用在琢磨怎么伺候人身上了,实在是不会做饭。再说,您家里”
周闵生不耐烦地端起了碗,用筷子嫌弃的在我煎的鸡蛋上戳了几下。
“也没见你伺候人有什么花样,死鱼一样的挺在那里。”
我顺从的过去给他倒了杯水,心里却在暗骂不止。
那是老娘不想伺候你,不然让你在我身上精尽人亡。
周闵生嘴上不饶人,好在口味不是很挑剔还是将那碗面吃完了。
我收拾好碗筷去厨房洗碗,等我出来客厅就没见到他的人影,转了一圈发现浴室有水声,应该是周闵生在洗澡。
我在客厅等着开始有点手足无措。
这算什么?
这是要开始我的被包养生活了?
浴室里面的水哗哗哗响个不停,我的心也开始荡起阵阵焦躁。
在周闵生身边的每一分钟,我都会不时的想起来黎厉的那双眼睛。
冷漠,狠厉。
再被扔进一次鱼缸的话,我不一定还会有命活下来。
还有云溪
我在客厅不停踱步,等着周闵生出来和他说清楚。
他和黎家的这趟浑水,我没有胆子趟。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面焦躁,觉得周闵生这个澡洗的格外漫长。
而在这个房子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黎厉随时会带人冲进来。
半响,浴室里面终于传来声音。
可以不是周闵生要出来,而是他叫我进去送毛巾。
我清了清嗓子,走了进去。
周闵生这个房子的浴室有十几平米,浴室里面雾气蒙蒙,灯光昏暗,我竟然一下子没有找到周闵生的具体位置。
“周先生?我看不太清楚,毛巾给你放在门口这里了。”
刚要转动门把手出去,一只手牢牢的反剪住我空着的另一只手。
周闵生紧紧的把我压制在他和浴室门之间,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制在我身上。
我一时动弹不得,就连胸腔的空气都被挤压个一干二净。
“周先生,你干嘛?”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周闵生俯身唇靠近我的耳廓。
“当然是想干你。”
周闵生的手带有戏谑性质的穿过我的腰际,从我的脖子慢慢向下抚摸。
他身上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擦干,皮肤上带着潮湿温暖的触感像是某种大型哺乳动物的舌头和鼻息扫过我一样,激起我的阵阵战栗。
我试着增了两下,希望能摆脱束缚,但是却被压的更紧。
周闵生一只手强硬的掰过去我的脸,用嘴封住我的唇,另一只手则迅速的解开了我的裤子扣子。
在我还在因为被他封住了呼吸目眩神迷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作麻利的扒开了我的衣服。
我还没来得及作反应的时候,周闵生就已经开始了。
毫无防备的一下子让我痛的整个人一激灵。
也是这一下激灵,让周闵生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发疯似的将我的腰身压低……
我只能双手死死的抵住浴室光滑的墙壁。
明明身体的各项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极致,我却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了我的常客梁先生。
梁先生和周闵生是我所有客人中最年轻,相貌和体力最好的。
也是为数不多能让我真正快乐的人。
即使今天是被周闵生强迫,我也不得不承认在感官上我是快乐的。
周闵生似乎感受到我思绪的游离,将我扳了过来。
他面对面的将我一把抱起,让我紧紧依偎着他。
他将我一双腿架在他精壮的腰间腰间,抱着我向卧室走去。
他一手拖着我,一手拍开了卧室的灯。
而我却在灯亮的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横亘在卧室中央的是一张巨大的,铺了灰色真丝床单的床。
周闵生感受到了我的紧张。
“怎么了?怎么怕了?”
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欲望染就竟然有几分温柔宠溺的意味。
“别在这里,我喜欢在客厅。我们去沙发好不好?”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
这张床,我曾经数次在和云溪的视频时作为背景见过。
云溪没跟周闵生之前过过不少的苦日子,即使后面下了海挣钱比一般女孩子们来的快,她也向来不肯随意挥霍。
知道那天她正式的跟了周闵生,被周闵生带回了自己房子。
云溪趁着周闵生不在的时候,激动地给我弹了个视频。
视频背景就是这张巨大的,铺满了真丝床上用品的床。
视频里的云溪看上去是那么多活泼、年轻像是每个正常途径生长起来的普通女孩一样,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我还记得手机的另一端,她满脸幸福的抚摸着床单说自己从来没睡过这么大、这么好的床的时候的样子。
而后来也是在这张床上,云溪被泼了满身的硫酸。
变成了医院里面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好在男人在干那事的时候向来比较好说话,周闵生抱着我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刚才在浴室我短暂的飘飘然和鱼水之欢的快乐,全部都在看到那张床的瞬间消失殆尽。
我就像是个只知道摆动作配合的玩偶,配合着周闵生的种种动作。
让他所以摆弄,脑子里全是云溪是不是也曾经在这里,和我做着一样的姿势。
来找我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周闵生已经走了。
我赤裸着身体从沙发上下来。
客厅的桌子上面放了一摞现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我拿起那摞钱点了点,大概有3、4万的样子。
为了供云溪的医药费我身上可以动的钱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一摞钱可以解决我一段时间的燃眉之急。
可我还是咬咬牙将钱放回了桌子,拔开口红在桌子上面留了几个字就拉黑了周闵生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这这个人虽然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但我还是很宝贵我这条小命。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溪。
我昨天穿来的衣服不是昨天被周闵生拉进去浴室弄得湿哒哒不干,就是被撕的七零八碎。
我只好去周闵生的衣帽间转了转,拿了件可以和我自己的裤子勉强搭配的t恤穿走。
下楼,打车。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会所。
现在时间还早,会所还没正式开始营业。
跑穴串场的姑娘们也都还没有开始上班,米娜姐听见我的脚步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崔喜?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让姐姐你给我找两个好顾客,最近妹妹手头紧。”
米娜姐的哈欠收了起来,一双三角眼在我身上的装扮扫了一圈。
她是知道周闵生想要包养我的事情的,估计以为我这段时间应该是不会
‘开工’的。
米娜姐把我拉到会所二楼餐厅吧台坐定。
“你傻啊你,周闵生那是什么主?花钱当水的二世祖,你跟他混两个月市中心拿下个公寓都是小意思!还来开什么苦工?还是你被赶出来了?”
我跟同样没醒神的吧台小哥那里要了一支烟,点燃。
“差不多吧,我反正是缺钱你帮帮我。我多给你抽成都行。”
云溪的住院费是个黑洞,我全部的钱都填进去也不够。
再者自从周闵生和黎厉、黎音几人出现后,我就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等云溪修养的差不多了,我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
“哎。”
米娜姐叹口气,低头按了下手机,看了下今天各个包间的预约情况给我挑了两个包间。
把包间号码发给了我,她嘱咐我还是悠着来,注意身体就回去补觉去了。
我去了给姑娘们换装的更衣室,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妆容,又挑了一件白色的包臀裙套上。
下午,会所开始热闹起来。
声色犬马,五光十色。
我像是只烟视媚行的妖精穿梭期间。
米娜姐给我的第一个包间号的客人们是群海峡那边的做阀门生意的老板和下属经销商,虽然叫了几个妹妹进来,但是是个标准的应酬过场让我们唱歌、跳舞助助兴就出来了。
但到底是米娜姐特意给挑的客人,小费还是没少塞。
我心情愉悦的转战去另一间包间。
推开门,我却傻了眼。
梁先生和黎音端坐在包间里面。
包间里面灯光明亮,就连音乐都没有放一首。
我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移动脚步想逃走,可现状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两个人就是冲我来的。
黎音抱臂坐在包间沙发的正中央,梁先生坐在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旁边。
我局促的站在包间最中间的空地上,过于明亮的灯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我弯腰鞠躬。
“梁先生,黎小姐。二位找我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我的胸口就发堵。
黎音一脸不屑地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
不屑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而梁先生,出了我进来后瞟了我一眼就再没抬过头,专心致志扒手里面的一个橘子。
半晌,黎音终于开了金口。
“你那天是跟着周闵生上的船吗?”
我愣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场淫趴。
黎音这种大小姐自然不知道我们这种夜场的弯弯绕,以为我是周闵生带上船的。
我摇了摇头。
“那天,那场、那场活动是会所前线安排的,上船了之后都是随机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周闵生先生。”
黎音有点泄气,她求助的看了眼旁边的梁先生。
梁先生对她安抚的笑笑,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白络都没有的橘子递给了她。
我的胸口越发的堵了,像是胃酸在胃里发酵过度,不住地翻腾。
梁先生终于肯看我第二眼,他的眼神在我的裙子上面扫视了一下,很快但是也被我捕捉到了。
他斟酌着开口:“那小姐除了那次之外,有没有和周闵生先生私下见过呢?”
脑子里面闪过之前在游轮上黎音说我就是证据的那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今天找我的目的。
是为了证明周闵生不堪托付,好让黎音可以接触婚约嫁给梁先生吗?
“没有。”
我下意识回答道。
回答完我就后悔了,这个谎言很拙劣。
周闵生要包养的事情,会所里面至少有黎音个以上的人知道。
梁先生镜片下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审视,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说的真的吗?”
我不敢看他,纳纳的点点头。
“靖深哥,那怎么办?下个月我家里要压着我和周闵生去领证了!我怎么能和他结婚呢?”
梁先生拍了拍黎音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我。
“黎小姐,请你帮个忙。只要你拿到你和周闵生的亲密视频给我,我给你百万。”
我有些无语。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拉进去?
但是,我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是恭敬的回话。
“谢谢二位抬举。但是您说的这个事难度太大了,周闵生是大人物他来不来会所见不见我都是看他的心情。再者”
我故意把尾音拖长。
“磨叽什么?快点说。”
黎音心急的追问。
“再者之前黎小姐您的哥哥来找过我,让我离周闵生先生远一点。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还请您见谅。”
我寄望于用黎厉压制黎音。
黎音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家里有急事叫她回去。
我站在包间门口,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有个穿着一身黑裙的小姐从黎音身边路过,梁先生赶紧护住了黎音往怀里搂了搂。
那个小姐是蔷薇。?
梁先生带着黎音走了出去。
蔷薇感受到我的目光,回头对我苦笑了一下。
看样子她也知道黎音对梁先生的特殊性。
我和蔷薇在此之前在会所里多少有点你追我赶,水火不容的意思。
却突然在此刻,面对黎音的时候达到了某种微妙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梁先生和黎音突然的同屏出现对我来说有点冲击。刚刚还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的能到每次包厢都去敬杯酒,现在却突然觉得腰酸背痛连脚下的高跟鞋都要踩稳当了。
我转身去了人头蹿动的更衣室,准备换下行头回家休息下。
刚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米娜姐就风风火火的开门杀了进来。
更衣室里面有6、7个长期上班或者过来捞外块的姑娘,都被她一窝蜂的赶了出去。
她拉着只穿了套情趣内衣的我看了两圈问道。
“没事吧?我听说梁先生带着女朋友来了?”
她以为梁先生女朋友过来抓我的奸,要来打我一顿。
我笑了笑。
“黎音那样的出身、那样的性子估计挨着我一下都嫌脏,打我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
米娜姐气恼的拍了我屁股一下。
“还能贫嘴,看来没事。我忙去了。”
为了防止在会所出现什么冲突,所有的包厢情况都有经理密切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扣米娜姐的对讲机。
她是真的不知道今晚梁先生会带着黎音来,还是—拿我去梁先生这个大客户面前去卖了一个好。
看着米娜姐风风火火的背影,我的心有点沉重不想再接着往下想。
很多事情想的太透彻反而是折磨。
我翻了一下自己的更衣柜,平时放着备用的t恤和牛仔裤不见了。只有白天我穿来的周闵生的那件衣服还在柜子里面放着。
估计是平时会所里面和我走的近的几个妹妹拿走的。
平日里有些客人在会所就玩的很大,姑娘们的衣服经常被弄的不能见人。
我经验多,就特意准备了几件均码的白t恤和牛仔裤放在更衣室。
谁有急用就拿走,然后第二天多半都会转个千八百块的给我。
看见柜子里面的常备的衣服没有了,我给有点开心,想着多半明天就有妹妹们送钱给我。
我把周闵生的那件t恤套在了裙子上,换了双平底鞋往会所一楼走准备回家。
刚走到二楼长廊的最尽头,手提包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低头去摸手机,拐角的包间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猛的把我拉了进去。
包厢里面没开灯,昏暗一片。
我看不清拉我进来的人是谁。
男人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腰,把我背对着扼制在他怀里。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全身紧绷。
刚下要挣扎,就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俯身把头靠在我的脖颈间。
有冰凉的金丝眼镜边挨到了我的肌肤,我停止了挣扎。
“梁先生,您不是和黎音小姐一起走了吗?”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还是因为心底里隐秘的兴奋。
“我有话想单独问你。”
梁先生低沉磁性的嗓音紧贴着我的耳边响起,带起我的一阵战栗。
他一只手以狩猎的形态般死死的环住我的腰,另一只也撩起我包臀裙的裙摆伸了进去。
“有什么话,是刚才不能问的。”
他的手指死死的抵住我最敏感的地方,我的声音有点发颤。
“你刚才没说是他,前天周闵生还在会所里扬言要包养你,你跟着他回了他家。”
我心里一紧,我的谎果然撒的不够圆,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揭穿吗?”
我鬼使神差的开口。
心里猜测他会不会是因为在黎音面前,不想让我受为难而替我隐瞒。
似乎是不满意我的反问,梁先生强硬的将手指送了进去。
我抑制不住的哼了一声。
“我问你,你只需要回答就好了。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提议,你现在不是缺钱吗?没理由拒绝我。”
“我刚才已经说了原因了,黎厉来找过我。我害怕,不想卷进去你们两家的事情里面。”
感受着他的手在下面胡作非为,我的声音越来越颤动。
“你放心,我会保你的。”
保我?真是笑话。
刚才他护着黎音从蔷薇身边路过那警惕的神情和动作还历历在目。
他难道没有像现在这么对我似的对过蔷薇吗?
他们没有在无人的深夜负距离接触吗?
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这种人只是会被最先遗弃的底牌。
不在扔出去的时候再唾一句贱货活该,就算讲道德了。
我咬紧牙关,不肯搭话。
梁先生也不急燥了,他的手指像是一种难耐的折磨。
另一只手也按在我脆弱的皮肤上肆意妄为。
我也有些受不住了,转身想寻求他的吻。
男人却高仰起头,不让我如意。
梁先生睁开眼,眼尾带了克制的红意。
荷尔蒙在发挥作用,我的感官随着他浮浮沉沉。
不自控的收紧双腿,却仍得不到快意。
“疼疼我吧,梁先生”
我像是回到了我们日夜厮混的夜晚。
仿佛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从未在我们之间出现过,我只想要和他过最隐秘的快乐到那绚丽的巅峰去。
我努力地睁开双眼,哽咽地想抓住面前的人。
用尽全力,双手只触到一处灼热。
梁先生一声闷哼。
我感受到他身下的那处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我伸手挑起他的腰带。
疯狂的想要和他在这里翻云覆雨,梁先生似乎震惊于我的反应。
估计他想不通,为什么身经百战的我被他随意撩拨了几下就突然上了头。
他一时之间气势竟然隐隐被我压制。
我仰头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你不想要我吗?你也很多天没有了吧?”
见他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又补了一句。
“你可以把我当作黎音,上我。”?
黎音这两个字说出口,梁先生那双原本还被欲望迷蒙的眼睛突然冷静下来。
他冷静的将手抽出,从怀里掏出了块方巾仔细的揩拭了一遍。
而我的裙子还被高高卷起,胸口的内衣也早被梁先生推了上去。
一派狼藉。
“别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黎音这两字。”
他声音冷漠的仿佛刚才与我紧密相贴的不是人不是他一样。
“好。”
我边拉下裙子,边低声回答。
“我说的事情,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你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他穿戴整齐,面色平静的准备出门。
“梁先生,半套5000。”
我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发抖。
梁先生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冷峻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脸。
了然的轻笑一声。
仿佛在说贱货就是贱货。
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动作。
然后推开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我脱力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久违的有哭一场的冲动。
包厢的们被推开,我以为是有订了这个包厢的客人来了。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