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紫萝担忧的道,她是故意将汀儿支走的,晏宓儿虽然掩饰的很好,但她向香雪递眼色还是被紫萝发现了。
“没什么,只是厌烦那些没完没了的骚扰!”晏宓儿起身,看着那个见自己起身警觉的伏地身体的黑影,如果不是不想暴露自己身怀武功的秘密,她一定直接将她揪出来,不过……她冷冷的一笑,好像还有比将她揪出来更好的处理办法。
“少奶奶,药来了,小心烫手!”香雪快步走了过来,手上的托盘上放了药盅,紫萝微微的一侧身,有些奇怪她居然用了盖子。
“我看看~”晏宓儿将盖子掀开,手指微微的接触到药盅,瞳孔忽然放大,对香雪的机灵实在是叹服——这药盅是加热过的,里面的汤药定然奇烫无比!
手微微一缩,隔着袖子端起药盅,不顾紫萝瞪大的眼睛和香雪恍悟的笑意,一个很有技巧的推掷,药盅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砸进了她宝贝的昙花丛中,里面的汤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这……这……”紫萝终于反应过来,她知道主子又很多的秘密,但是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功夫,更不明白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嘶~”史雅琪被烫得忍不住的发出声音来,但是她一动也不敢动,她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被人发现,但是她只能期望这个人不要过来,将她抓个现行。
“什么声音?”随风传来的声音就连紫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脸色一变,居然有人躲在花丛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没安好心。
“是老鼠!”香雪笑嘻嘻的拉住紫萝,不让她过去看究竟,紫萝可没有练过,万一那人暴起伤人,可就不好了!
“老鼠?”紫萝迟疑的看着晏宓儿,她明明听见的是人的声音,而且那药盅的落地声明显不一样,不像是掉在地上,而像是砸在人身上。
“对,老鼠!”晏宓儿冷冷的看着只是反射性呼痛和动弹了一下就没有再动的黑影,忽然有些不忍和怜悯,当年姑姑几次闯入上官家是不是也有被抓个正着的时候呢?当时的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就算是受了伤,也不敢动弹,只是压抑着伤痛,咬紧牙关,希望不要被人发现呢?
“少奶奶?”香雪不明白晏宓儿为什么会发愣,为什么忽然之间眼睛中有了难掩的伤楚?她不会是想再次放了这个在有偶院上跳下窜的鼠辈吧!
“我想起姑姑了~”晏宓儿知道香雪能够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香雪也一样,不知道莫瑜欢与上官家有什么样的仇怨,但是也知道她曾经几次刺杀上官昊未果。
“少奶奶,养虎为患!”香雪淡淡的提醒,但没有多说,晏宓儿不是个能够被人随意打动或者说服的人。
“她只是鼠,永远成不了虎!”晏宓儿在放与不放之间纠结了好大一会,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回去吧!这里一会再收拾!”
“少奶奶,您再考虑一下!”香雪怕她有顾虑道:“我保证不会留痕迹的!”
“有的事情能不做永远都不要做,否则想要收手的时候会发现开始就是错误!”晏宓儿摇摇头,她知道香雪手里有很多的稀奇古怪的药,其中就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化骨粉,但是杀人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她现在心情极为不适,不能开这个口子。
“是!”香雪不敢说什么,笑笑道:“风有些大,我们回去吧!”
确定那个恐怖的女人已经离开,史雅琪仓皇的逃离有偶院,将袄裙抱在怀里快到南院的时候才在树丛后穿上,然后飞快的回房。
“姑娘,怎么样?”春燕看着脸色苍白,神色惶惶的史雅琪,着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
“快,拿烫伤药!”史雅琪用剪子小心的剪开袖子,露出已经烫起了一个个晶亮水泡的双臂,她现在只是庆幸,还好没有烫到脸,否则的话她定然会忍不住暴跳,而晏宓儿也定然不会放自己生路。
“这是怎么弄的?”春燕将烫伤药拿了过来,看那伤势吓了一跳,不明白史雅琪到底被什么伤成这个样子。
“你不要问!”史雅琪接过药膏,强忍的痛楚道:“后颈和背上也有,你用剪子将衣服剪开了上药!”
春燕将史雅琪的衣服绞开,后颈和背上确实也有烫起的水泡,比手臂上少,但伤势更严重,忍不住的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你最好不要知道!”史雅琪想起上次的那一盆水,想起芷芸那一番误导的话,想起自己几次三番的试探以及晏宓儿诡异的落水事件,再想想那个丫头说的不留痕迹……越想越是害怕,如果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自己别说是性命,恐怕是连渣都不剩了,原来贴近死亡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
“姑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春燕识趣的不敢再问。
“明天向大少奶奶辞行,后天一早离开上官家!”史雅琪坚定的道:“不到万不得已,永远不要在踏进上官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