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女生都可能是相原琴子,但入江直树只有一个。
当然,对于这样有故事的男同学,吴双是很看不上的,而且他们根本也算不上是同学。从初中起,吴双就听过隋飏的名字,那时候吴双就不太喜欢学习,爱搞事情,学会了抽烟翘课,也学会了上网泡妞。老师训斥他的时候会说“你看看人家隋飏”,父母苛责他的时候也会说“你学学你们学校那个……叫什么来着?噢对,隋飏!你看看人家”。这个名字吴双听的耳朵都发麻了,但是整个初中三年却没机会见上几面,都是升旗仪式的时候,远远的看着主席台上那个明显就和其他人不同的干净男生,面目很模糊,大体上……真的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吧。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隋飏,是上高中的事情了。
吴双他们高中是这四九城里极为普通的一所,就这吴双还是交了择校费才上的了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应该去读附中的隋飏会出现在他们学校里。后来,广为流传的一个说法是,因为这个学校离隋飏他们家最近,他才来的。
这事儿很邪性,也很阴差阳错。
初次见到的隋飏的脸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帅气,眉目美的像是画儿里的人。他的个子已经很高了,却没有一丁点高个儿男生的驼背佝偻,如白杨般挺拔。这叫吴双觉得惭愧,也有些恼怒,打了个照面,对着隋飏做了个凶狠的鬼脸就错开身了,估计这事儿隋飏已经不记得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这次却没人理会,该乱还是乱,齐明明正歪头跟一边儿的人说话呢,正巧看到了教室后门的玻璃上映出的班主任的脸。
“我操!”齐明明赶紧心虚的坐正,班主任推门进来,径自走上了讲台,先是扫视了一圈儿,然后对着齐明明的方向说:“还扭着脖子说呢?也不知道个紧张!”她瞪了一眼,敲了敲摞在讲台上的书,“从这个学期开始,咱们高二三班就正式划分为理科班了,有一部分分进来的,大家以后就是同学了,学习上要互相帮助,一会儿先分一下座位,然后收一下暑假作业。”
吴双不情不愿的跟着大部队走出了教室,队伍按照大小个排好,再各自进教室认领属于自己的座位,他不矮,被扔在了最后一桌,跟之前一样的位置。只是这次,他的旁边是隋飏。
在好学生的目光之下抄作业是件挺难为情的事儿,纵然脸皮厚如吴双也会觉得不自在,于是便一脸凶相的对隋飏说:“看什么看!”
隋飏面无表情地说:“最后一题的答案是错的。”
吴双皱了皱眉,不屑于隋飏争执。可惜的是,他欠的作业太多,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两手摊平,懒得补了。
开学第一天,人尽皆知的高二三班的小混混,因为没完成暑假作业,被扔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罚站,整整一个上午。
吴双吊儿郎当的,他同多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阳光朝气却又容易陷入自我狭窄的叛逆情节之中,有着幼稚的玩世不恭,也有着过剩的自我意识。于是,他对于课间的时候其他班的同学投以的或者好奇或者看戏的目光全然不避讳,也全然不在乎。
浑不吝——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连树上的鸟儿也取笑他,吴双白眼一翻,又忽然拾起地上的石头子丢了出去,鸟儿呼啦呼啦的飞走,吴双才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呼啦呼啦飞走不光是树上的鸟儿,还有每天内容相同却不会再回来的少年时光。
高中生活其实枯燥而无聊。
没有偶像剧里的情情爱爱和整整一个下午的社团活动,多数时候,他们能面对的也只能是三年考高五年模拟还有各种黄冈密卷海淀名题。
填鸭式的教育让每一个人过的浑浑噩噩,却又对着“高考”有着无比执着坚定的信仰。
距离开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北京也已经进入到了一年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