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按摩僵硬的手臂。尽管这些事都有专门的护工处理,可是他们每次来时都会亲自做这些。
闵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眼眶发涩,如果不是耿不驯用眼神示意他,只怕他已经冲上去抱住父母了。
“叔叔阿姨,那你们在这儿陪着闵锢,我们去外面,先不打扰你们了。”耿不驯怕闵锢失控,连忙带着他要出去。
“好,谢谢你啊小驯。”闵母说道,在两人临出门前,她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眼那个跟在耿不驯身后的男子。
离开病房后,耿不驯压低声音对闵锢道:“冷静一点啊哥们!”
“我知道……”闵锢点点头,他情绪实在有点激动,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用手捂住了脸。
耿不驯安慰地拍了拍他,两人一起在门外等待着,差不多过了半小时,闵锢的父母从病房出来了,闵母道:“小驯,那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让保镖照看着闵锢。”
“没什么,应该的阿姨。”耿不驯说道,“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了,你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叔叔阿姨再见。”耿不驯说着,轻轻用眼神示意了下一旁的闵锢,他站起身,对父母离开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闵母在走进电梯前不禁又回头看了眼耿不驯那个新助理,丈夫见她神色异常,便问:“怎么了?”
闵母摇摇头,奇怪地说:“我也不知道,但是看着那个孩子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你觉不觉得……”
“觉得什么?”
“算了,大概是我胡思乱想。”闵母收回了后面的话,和丈夫一起离开医院。
父母走后,闵锢转身用手臂撑着墙,把脸埋在手臂间压抑自己的心情。耿不驯安慰道:“要不要陪你出去喝两杯什么的?”
“……不用,谢谢。我去卫生间洗个脸就好。”闵锢擦了擦眼睛,快步转身走进卫生间。
“行了,快去吧。”
目送闵锢走进卫生间后,耿不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片刻后旁边的电梯一响,两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耿不驯微微一挑眉,站起来对走在前面那位中年男人说:“闵叔叔,您怎么来了?”
面前这位长相深沉的男子正是闵锢的大伯,虽然家里也是经商,但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起色,要不是这些年闵锢的父亲和闵锢帮衬,他们根本过不下去。可闵锢一家的好心却没换来他们的好意,自从闵锢昏迷之后,这家人就联合其他兄弟天天去公司里闹,说要分股份分财产。
而跟在他后面的年轻男子则是闵锢的堂哥闵钝,耿不驯对他印象并不太深,因为他从小就是非常内向的人,他还听说过闵大伯以前经常揍他,导致闵钝越来越不善于和人交流,前段时间还自杀来着,后来幸亏是救回来了,昏迷了好久才醒来。
所以耿不驯就不明白了,闵大伯怎么把儿子也带出来了?闵钝应该是不喜欢出门的类型啊?
“我来看看我侄子,还不行吗?”闵大伯冷冷道。
耿不驯并不让开,一边给保镖打电话,一边说:“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听说叔叔你最近在闵锢的公司闹得很凶啊,还打了他公司好几个下属,您这么凶,我可是很担心你来找闵锢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目的啊?”
“我们家的家事用不着你来管!”闵大伯指着耿不驯骂道,“让开!别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