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太傻。
她宁愿独来独往。
轻松得微笑,江眠一直以为很难办到,毕竟哪有那么多让人真正开心的事情发生。
原来和周羡均相处时,笑对她来说,是这么轻易而简单的事情。
安静的车厢里播放着情歌:“爱情就像是一个谜,她来得那么出乎人意。我小心地靠近,只为了触碰你的心——”
江眠在心里回味着这句歌词,她想起她上车前的忐忑不安,和现在的放松愉悦完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她以为她会很不适应转变了身份的周羡均。
毕竟男朋友和合法配偶之间的距离,比低音直接升到高音的转折还要突兀。
但她现在与周羡均的相处,好像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也并没有任何排斥。
她忍不住感慨:“周羡均,你真狡猾。”
刚好路口信号灯变红,周羡均这脚刹车踩得有些重。
“为什么这么说?”周羡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收紧。他笑着问道,只是笑意有些不真切,嘴角绷得有些紧。
因为惯性,江眠身子前倾,她捏紧了安全带,轿车停稳后,她才轻吐了一口气。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去出差的?”江眠睨着周羡均,领了证第二天他就说自己要去外地出差,真的太刻意了。只是那时候她也处于一种不知所措的状态,也没有深思。
现在一想,周羡均肯定是故意的,他担心她适应不了身份变化,刻意给她留出了适应的时间。
他这个做法确实太狡猾了,等过了那个场景,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江眠确实就有些后悔了,她并不排斥未来与周羡均组建家庭,但不是现在。她才刚刚毕业,与周羡均在一起也不到一年,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而且她所做的一切,白女士都不知情,激动兴奋的情绪退却,心虚担心的心情又占了上风。
如果周羡均还在岚城,江眠一定会一如她答应求婚般,冲动得拉着周羡均去离婚。
周羡均听懂江眠话里的意思,他松开方向盘,唇边浮于表面的笑意更深了些:“是,我承认我是故意离开的。美梦成真,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消化下这盛大的喜悦,也让我确定下这一切的美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所以,我才说你狡猾。”他都这样说了,谁还能残忍的打破他的喜悦,江眠小声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