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看到来电显示,有些慌张,用文字交流还不觉得,一旦要用语言和周羡均沟通他们的婚事,她还是做不到平常心。
江眠深呼吸了几次,才接通电话:“喂——”她把手机贴在耳朵,声线有细微的颤抖,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激动紧张什么。
电话中有十几秒的安静,然后才是周羡均沉稳有安全感的声音:“江眠,是我,周羡均。你不需要担心,有我在,所有的事情我来解决。”
周羡均简短有力的几句话让江眠的心真的就安稳了下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情,好像她站在一个危险的高地,而周羡均就沉默强大站在高地之下,不论她做出什么的危险举动,他都会稳稳得接住她。不让她有一丝的闪失。
“嗯。”江眠应了一声,声音也恢复如常。
周羡均低沉的声音继续道:“是妈妈责怪你了吗?你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就好了。”周羡均对白女士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一个对江眠有着非常强掌控欲的母亲,“如果她真的骂了你,你要明白她真正想要责骂得的人是我,你只是无辜替我背了锅。”
所以不需要把那些口不择言的话放在心上。
江眠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她所有的不安与难受都被周羡均抚平:“妈妈没有骂我。她只是很在意你父母的看法。周羡均,我们结婚的事情,你父母会同意吗?”
周羡均一面走,一面瞥了一眼包厢的方向,他温柔得说道:“当然会同意,你们都很喜欢你,一直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他们也一直盼望着我们的婚礼。是我欠考虑了,两家见面的事情我会亲自上门给妈妈说。”
周羡均的父母都没见过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江眠只当周羡均在哄她,并不真的相信。不过在听到周羡均答应去安排白女士要求得两家见面的事情,江眠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在周羡均三言两语的安抚下,结婚似乎又从白女士眼中隆重繁复的大事变成了一件轻松的小事。
“你是不是正在接待领导,我打扰到你工作了吧。”问题解决,江眠才忽然意识到她可能打搅到周羡均的工作了。
周羡均此时正坐在车上,司机正把汽车驶向江眠家的方向。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论现在白女士对他是什么态度,这种时刻他不可能放任江眠一个人去面对承担。
想到还未结束的晚宴,周羡均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并没有打扰,董事长家里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宴会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