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均仗着绵绵现在不太清醒,他眼里的柔情化不开一样看着江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生得每一处都像是长在了他的心头上, 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都看不腻一样。
就好像遇见了不同极的磁石一般, 越接触越想靠得更近。
周羡均弯了弯唇, 顺着江眠的话说:“是, 是我坏, 都是我不好。绵绵,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的坏呢?”
江眠被问得沉默了, 她的手下意识的往装酒的包装盒中去抓, 但酒已经没有了,最后一听也被周羡均拿走了。
江眠眨了眨眼, 茫然道:“ 我不知道。”
说完,她皱了皱眉,好像在苦恼她没能找出一个答案来。对于人生简单分明的江眠来说,就像是每一张试卷都会有答案一样,周羡均的问题她也该给出一个答案。
原本她应该说——那就远离你。
可是这个答案她写过了,行不通,办不到,好像是误错的一样。而且她隐约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在她接过周羡均外套那一刻,她就没办法再说出让周羡均离她远一点的话。
毕竟,是她主动握住了周羡均伸过来的善意的手。
周羡均的手穿过朦胧晦涩的水汽,宽大又不失去秀气的手掌盖在了江眠的头上:“你不知道的话,我就自己提建议了,我给你准备了更好喝的饮料给你,你就原谅我了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倾注了无限的柔情,本就动听的嗓音更加撩人。
江眠偏了偏头,稍微侧过耳朵。
”喂,绵绵你侧过头是什么意思?不想听我说话吗?”周羡均眯眼,就一听起泡酒而已,绵绵没这么小气吧?
“啊?”江眠慢吞吞的抬起头,指着自己耳朵说,“声音很好听。”
周羡均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声音?”他怎么没听到?
江眠见周羡均四处张望,她摇了摇头,手指指在了周羡均的唇上:“这里的声音好听。”
感受到嘴唇上微凉的温度,周羡均动都不敢动了,明明更软的是他的唇,他却仿佛是怕伤害到绵绵的手指头一样。
他根本不能开口说话。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绵绵是在夸他的声音好听后,他千锤百炼的脸竟然隐隐有些发热。
嘴唇上的触觉更加明显了,他能清楚感受到绵绵指腹上的纹路,听说人是有唇纹的,不知道他的唇纹与绵绵的指纹是不是天生契合成双作对。
江眠似乎在奇怪周羡均为什么突然安静不说话了,她手指疑惑的向前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