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n的酒彻底醒了。
早在酒吧被人带走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但对方人数众多,当时他还迷迷糊糊的,便纵容对方把自己给带走。
却不想,还真的栽到坑里了。
他疼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久久没有抬起来,被捆在椅子靠背上的双臂也浮现青筋,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十分可怖。
良久,那双碧眼狭长的眼眸中与稍稍抬起。
心口被踹的那一脚隐隐还泛着疼意,导致ellen的言语有些艰难。
“不知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听闻华国人好客,我此番来潮海市,就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可是招惹您了?”
蒋延钦垂着眼帘打量着这蓝发碧眼的少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姜予安待久了,他竟然能从这混血的鬼佬脸上看到几分姜予安的影子。
都说住在一起的人会被同化,蒋延钦从来是不信的,这会儿倒是有几分感觉。
同时,也越发看这混血鬼佬不爽。
那些合照上,和她站在一起的人本应该是他才对。
可偏偏他们的出现,硬生生把他的人偷走。
让他怎么能站着。
蒋延钦也没回答ellen的话,抄起房间里的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向青年——
昏暗的房间里惊呼声间或传出,听得守在门口的人眉头紧蹙。
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他们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蒋总,您约的人来了电话。”
黑衣西装男站在门口,手上捧着的是蒋延钦自己的手机。
后者却是看都没看,“直接挂了,不用管他。”
约傅聿城那个疯子出来,本来就是戏耍他罢了。
他真正的目的,是还在楼下纠结的小姑娘。
其实只要他的人现在下去,也能轻易地把人拎上来。
可这些年他从傅聿城身上学到了很多。
比如想得到想要的人或者东西,最必要的事情就是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到自己手上。
哪怕手段肮脏一些,只要目的达成,管他呢?
不得不说,那疯子的一些手段虽然令人不齿,可的的确确是有用的,且令他舒爽。
门口站着的黑衣西装男点头道了声是,便直接挂了电话重新把房间带上。
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被捆在椅子上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原本阳光的蓝发青年佝偻着脑袋,血迹从他身上缓缓流淌出来,也不知道伤口具体在哪里,好像四处都在流血。
罪魁祸首却看都没看一眼。
蒋延钦去洗了手,还拿酒精喷雾在身上消毒了一番。
待一切完成,他才重新拿起ellen的手机,重新点开和姜予安的聊天框。
“安安,想清楚没有?”
说完,附带一张蓝发青年此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