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霍聿珩呲笑,“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跑过来跟我说什么离婚,你觉得我能给你什么好话,如果现在闭眼不醒的是许方兰,你......”
“闭嘴!”我恶狠狠地怒吼,“你不许提我妈妈!要不是你用安氏威胁,我妈妈也不会心神不宁出了车祸!”
我奋力挣扎,终于抽出手推了他一把,我顺势站起来。
整理衣衫的时候,我手还在发抖,扣子扣了好几遍都扣不上。
霍聿珩冷眼看着我的动作,黑眸毫无温度和情感,“原来你一直都把许方兰离世的事算在我的头上。”
他点点头,笑容苦涩,“作为你的丈夫,你要是觉得这样你能好受点,我可以让你怨我。”
他顿了顿又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讲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故事。
“但是,你真的把我当丈夫了吗?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飞了十几个小时去接你。”
“呵呵......”霍聿珩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我笑,“安心,你要是想玩我,想算计我,就让我死在你身下,也算你有本事。
你说我图你‘新鲜’,你难道就不觉得我‘新鲜’吗?
和别人你能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放得开吗?
大家都是玩,你把我耍了我也没说寻死觅活,怎么我就把你伤成了非要和我离婚的地步?”
霍聿珩轻飘飘的话,却沉重到让我呼吸都觉得困难,淡淡的忧伤像一条沉重的锁链,缠绕在我心间,几乎要把我压垮。
“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你不知道吗?”
霍聿珩说得对,我也是在玩,我错就错在玩的时候没管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是在演戏,我狠不下心对他,也狠不下心对自己,如今把自己为难到不上不下的位置,是我活该。
可是不公平啊,他从未爱过我,我却爱了他这么多年......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安心,你是霍太太,永远不变的霍太太,这还不够吗?你想搞事业,霍太太的身份能让你事半功倍,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
他说完就笑了,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神嘲讽地看我又补了一句,“安心,你这不行!傻!”
傻......
喜欢一个人是多么浪漫且美好的事,可是看在霍聿珩的眼里就只是傻而已......
我的耳朵忽然开始嗡嗡作响,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声音,只有这个二十九岁的霍聿珩,穿过了时间的河流,声音淡淡告诉曾经十岁的安心,“安心,你脑子不好,还有点傻......”
嗯......傻就傻吧,及时止损就好了。
“霍聿珩,我再也不对你傻了,我要做的就只是‘想尽一切办法跟你离婚’,对吧。”我对他微微一笑。
霍聿珩瞠目欲裂,“谁让你‘想尽一切办法和我离婚’了?你怎么不说让我死在你身下呢!”
我没了再和他说下去的欲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照片的事情,我不管你插没插手,曲云烟已经被我送到警局了,这是我刚才录的音,不管你信不信,你听过后如果还是要去警局捞她,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只要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她就注定要受到道德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