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是霍老先生啊,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的人,现在他还在为国家奔走呼唤呢,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将车驶出十几米后,乔治重新将车倒了回来,摇下车窗对着站在泊车台那里的泊车小弟招了招手,在钱夹中抽出两张百元面值的港纸递给了他,算是对他刚刚离开忘记给予小费的补偿,随即又重新将车驶向了机动车道。
“那又如何?对你来讲他是了不起的人,对我来讲他只是一位与外公有着深厚渊源的老人而已。
最主要的一点,乔涛你要记住,他是商人,商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古有吕不韦贩卖嬴政,今有宋家赌孙文,孔家赌蒋光头,胜者呼风唤雨,败我们不说也都知道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他们付出的在他们得到的那些里面只是一点点而已,不要将任何人想的那样的高尚。”
乔治听着乔涛的话,想了一下,开始给他灌输唯利益论,没有谁是高尚的,有的只有胜利一方才能书写的事情。
商人不是当年那些两手空空闹革命的人,他们有着自己最基本的判断,霍家当年也是被逼上梁上,不做来钱快的生意可能就会垮掉,也正是这个决定将它推上了他可能想都没有想过的位置。
所有的一切都犹如赌博一样,人生就是一个赌场,今天你选择与他合作,明天你可能会换一个人合作,有的人选对了合作方,有的人选错了,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己品尝自己酿的苦果。
“可是,,,哥,,,,”
乔治的话让乔涛的脑子有些懵,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学习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到了表哥的嘴中一切都有了另外的一番变化呢。
这个冲击有些大,然他这个一直在象牙塔内没有接受过任何风雨的长辈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对自己所学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怀疑。
“不对,哥,你这是狡辩,无论霍老现在取得了什么有一点是不能改变的,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霍老先生冒着生命危险对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你们美国人都喜欢无中生有将好的说成是错误的,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哥你学的不来么,姑姑就没有教教你,诚信么?”
不愧是生在新中国长在国旗下的新一代知识青年,被乔治带歪了能自动的纠正回来,这让乔治不得不在心中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中毒中的太深了。
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热血青年,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变化了呢?
不,应该不能说起了变化,而是脑海中的西式思想自动同化了自己,作为一个美国人,毕竟会对东方的一些事情起了别样的看法。
“哥,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爷爷啊,让爷爷出面跟霍老先生讲一讲,这样他也就不会明目张胆的打压你。”
乔涛的话,让乔治立时打了一个激灵,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陷入魔障了。
“不用麻烦外公他老人家了,我做下的事情由我自己来面对吧,再说作为长辈,气量没有你说的那样小,不用担心。”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乔治心中同样有着这样的担心,毕竟他只是一条非常瘦小的过江龙,在真正的本地虎群面前,一条龙在厉害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哎,对个,哥,你,,,,你真的有那么多的钱么,几十亿啊,想想都觉得跟天方夜谭一样,不真实,我哥竟然有那么多的钱,我回到京城后,看那些球们还敢看不起我们家,说我们家不懂享受不懂变革就该穷一辈子。”
听着乔涛在那里自言自语傻乐的话,乔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种思想的对碰是最可怕的,尤其是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决出胜负来的黎明的前夕。(过界了,不能再写了,404)
从乔涛的穿着和行为来看,舅舅和舅妈也就是靠工资吃饭的人,没有任何的别的收入,乔涛呢,现在正在上学也不可能出来工作,与那些跟他同一地位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可能就成了他们之中的异类了。
外公那边的具体情况他虽然不清楚,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舅舅是残疾人,在那个年代断了一条腿,没有及时医治,落下了病根,这些年母亲经常往回寄一些药品,没有瞒着他他是知道的。
一个残疾人能做什么工作呢,残联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是最好的,至于舅妈他就不知道了,向来外公也不会去主动为她谋求什么,从乔涛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丝端倪,一个只靠着工资生活的家庭,与那些主动去分享红利的人是没有办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