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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炳君成为曲王的前几年,在他治下,曲国似乎也无甚不好,依旧是个国立强盛的大国,然而这只是因为先王曲兴王把曲国底子打的十分结实,经得起折腾罢了。如今已是广庆十一年,大曲这座高楼终于禁不住折腾,骠骑将军张守义的死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曲国状况急转直下,变作一栋随时可能坍塌的危楼。
而造成这一切的曲炳君却不会承认自己是位标准的昏君,他从未被先王作为继承人培养,没人教过他要以一国的眼光来做这个曲王,故而曲炳君的政治素养便总是有些小家子气,刻薄寡恩,一国得失不计,却将私库看的慎重。
这样的人,你跟他提克扣军费,他恐怕要跳起来鼓掌。
谢文喆把曲炳君的心思猜的通透,然而曲炳君毕竟也做了这些年的曲王,此时虽然觉得克扣军费这办法利大于弊,但
他也有顾虑。
“兹事体大,寡人还需好好想想。”
曲炳君的话让谢文喆猛地抬起头来,这与他的设想不同,必是哪里除了岔子。
“微臣……微臣智计疏漏,想必是有什么地方没想的妥帖,君上英明卓绝,还请提点微臣一二。”
曲炳君面上显出得意的神色,用手点指谢文喆:“你还是年轻些,想的不深,这才只看到表面一层。”
谢文喆脑子转的飞快,此时他已经想到了为什么曲炳君会如此犹豫。
自己说要克扣军费,为的是保全张野手中的西路军虎符。道理很简单,如果要以军费压制张家,那么前提就必须是张家掌着军权负责发饷。如此一来,从张野手中夺军权的事情,就必须还要再放一放。
想必曲炳君也想到了这一层,这才有所疑虑,不肯同意。
果然,就听曲炳君道:“如今我即将重收西路军权,军饷的发放已然与张家无关痛痒。”
谢文喆低头翻了个白眼,口中道:“是微臣想的简单了……只是君上重收军权亦非一时一刻,况且那张野此时将流民收编,又要国库出饷银,国库岂非雪上加霜?反倒是那张家,半点损失也无。”
曲炳君听了他说这话,想到户部尚书顶着个秃瓢镇日堵他,见到他就摘了官帽跪地叩头哭诉国库空虚,只觉得更加郁闷。
“君上……不如就将收西路军权之事再延后一二,可好?”谢文喆表现的小心翼翼:“君上权且放心,如今正是国库艰难的时候,等熬过今年,便是国库丰盈的好时候了,到时张家只怕也被这一年的军费掏空了,君上那时再收张野权柄,便是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谢大忽悠一番话叫曲炳君左右衡量,终是觉得这样也可行,遂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罢!”
“君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