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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喆与随安自小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实则与兄弟也不差什么,随安每日跟在他身边,自己的一举一动也都不背着他,谁知他竟是半点不往心里去,还是一副实心眼。
“你只看如今咱们府前的热闹,却不知这热闹的背后藏着的危机。”
随安闻言放下了筷子,眨巴着眼睛,一副准备听聆听私塾先生教诲的表情。
谢文喆拿他没办法,只好与他说个仔细。
“如今你家少爷我看着是权势极盛,可是这些依附于我的大小官员中,嘴上奉承心里不以为然的绝不在少数。”谢文喆将折扇在手心敲了敲:“此时我大力整顿吏治清查贪腐,你可知有多少人是为了躲避清查这才与我示好的?这些人名义上是与我一党,实则不过是利益驱使,该贪的半个子儿也不会少,还指望着我为他们庇护呢!”
“既是如此,那该查处的就查处了呗!”
“你当这是说书呐?说查就查?”谢文喆白了随安一眼:“你也不想想,我若主动去查他们,剩下的南川党会怎么想?我这费劲打下的局面岂非平白葬送?”
随安也为难起来:“那可怎么办?这真是豆腐掉进灰里,吹不得打不得了……”
谢文喆笑起来拿扇子轻轻敲了敲随安:“行了,别想了,真指望你想出主意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随安捂着头,哭丧着脸道:“少爷你别敲了,您就是把我敲成佛陀,我也赶不上您那个脑子呀!”他又凑近了些,换了讨好的笑脸:“要我说,您肯定是早就有主意了!”
谢文喆笑道:“你这表情变得倒快,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有主意了呢?”
随安脑子不好使,可是他对谢文喆的信心却是满满的。
“你是我的少爷啊!有什么事能难的倒您啊!”
谢文喆听了这话大笑起来:“好好好,我总得想出办法来,才对的起咱们随安这张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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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海已经装病了和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