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吃了两天果子,再吃下去就要长出鸟嘴了。骆天行摇头。「出去找食物吧。」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从侧门出了漆风寨,可那条山路陡,两人背着竹篮和弓,骆天行身高脚长,走得极快,韦曦人小腿短,就算跑步也是气喘连连。
有时骆天行停下来等他,胸口冷不防还得被韦曦撞上个一两次。看着他疼得眸子带泪,骆天行除了走得慢些,干脆伸手抱他一把。
能够靠在骆天行怀里,韦曦开心地得心头直跳,真想伸手将人搂得紧紧,可他终究没敢伸手。虽然乐翻天,但更明白这样走走停停根本找不到东西吃。他勉为其难地推开骆天行。「好了,我没事,快点走吧。」
骆天行点头,低头瞧见因为两人的不同步,韦曦的手腕都给锁给磨红了。「牵着吧。比较好走。」说完,他兀自地牵了韦曦的手。
虽然韦曦自小没过过什么好生活,但比起骆天行的大手,还是柔嫩了非常多,骆天行的手指细长,手掌微粗,但握起来又实又暖,韦曦方才才在骆天行怀里纠葛,现在又被他牵了手,一颗心都飞到九宵云外,什么路远脚酸,还是肚饿肠饥,全部都与他没了关系。
两人上山,打了点东西,摘了什么才下山,天都黑了。
晚餐当然是骆天行来煮,但说是他来煮,两人被链着,谁也无法被落下。
跟着他煮过几次饭的韦曦一向负责洗菜,总是离他离得远远,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但现在却能离得这样近,看着他切肉、切菜,让韦曦有种作梦的感觉。
只能说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没想到竟然促成了潜藏在他心里深处,连想都不敢妄想的美梦。
查觉到他的视线,骆天行对他一贯地笑。「小曦想要帮忙吗?」
韦曦随口应道。「好啊。」怎么不好?
两人的手铐在一起,无论是谁切,谁扶,两双手总会碰在一起,骆天行刀工利落,总不可能伤了谁,韦曦心头甜蜜,就算缺了根指头少了一段什么都无所谓。
找东西吃很艰难,吃顿饭很艰难,就连睡觉也艰难。
因为客的心里只有主,所以,没有怎么推让,便决定在骆天行的房里睡觉。
第一夜骆天行客客气气地将床让给了韦曦,但莫名其妙的是,睡醒时两人竟然都在地上。
第二夜轮到骆天行睡床上了,但睡醒时,两人还是在地上。
第三夜要入睡前,骆天行开口。「一起睡床上吧,反正我床很大。」如果谁睡床上时,两人都滚到了地上,也许应该换个方式──都睡床上,或是一起睡地上。
韦曦只是嗯了一声。
天亮时,没人睡在地上,但是就跟前两天一样,睡在一起的两人抱在一起。
骆天行想了想。「应该是天冷,我去搬床被子。」他一向是个言行一致的人,马上就去搬了。
临睡前,两个人都盖得好好的。
可第四夜过去了,早上醒来,另一床被子落在地上,睡在一起的还是在一起。
骆天行不好意思地下了结论。「原来我的床真的不够大,而且我睡癖不太好。」要不是这样,为什么被子会滚到地上?
闻言,韦曦不语。虽然心里满满都是骆天行,但既然有人愿意承认,那就是这样了。
接下来的每天晚上,两人都睡在一起,谁也没有意见,十分顺其自然。
韦曦毕竟不成熟,自顾着贪心上人的小便宜,满心想着骆天行的香甜可口,一点也没有想到,倘若骆天行真是如此好使,为何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