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觉得今日这个眼歪嘴斜,满身是伤的韦曦耀眼极了,甚至比这几年来的任何时候都好,比当年中状元时还风光。
「韦曦,听我一句,有很多时候,表面上的赢并不是真赢。」
同是凤凰盟的人,他能了解萧玉瑾的为难,却想不到他心里的纠葛,因此,韦曦淡淡地回道。「感谢宗主赐教。」
哎,你想偏了呢,韦曦。虽然这样想,无法直言的萧玉瑾只能在心里叹了第二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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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元三十年春,交州。
清晨,一列巡防的骑兵从城门扬长而入,漫起了点点黄沙。
巡防原是守军每日的例行公事,但对交州女子来说,却是不得了的大事。
交州原本就是个贫荒之地,受多雨所苦,加上胡越长年来犯,弄得民不聊生。四年前,扬武将军方翔意大败胡越,同年受封平南将军,镇守交州。交州刺史郭杰本来就是贪生怕死的人,自从方翔意镇守交州之后,更是不管事了。
方翔意是个武人,加上交州当时的情况日益混乱,根本不容许多方思量,因此,与当地士绅约法三章,以武治州。
四年下来,交州逐日昌隆,虽不至繁华富庶,但足以安居乐业。
方翔意在交州百姓心里的地位当然不在话下,可平南将军毕竟高高在上,而且方翔意还是已故肃亲王的世子,如此的皇亲国戚那是一般百姓高攀得起的?但平南将军的龙啸骑就不一样了。
方翔意治军极严,龙啸骑的主力除了方翔意的旧部,其他便是交州的子弟兵。但无论出身如何,既无不良恶习,亦不扰民叼民,虽然军旅生涯泰半时间无法与家人相守,但在交州父母的心里却是无上的好人家。
尤其是身为平南将军副将的威远将军更是交州城未婚女子心里的极品,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官居五品,态度亲和,一点也没有架子。
因此,每日早晚巡防骑兵回营时,便是交州城女子们最最疯狂的时刻。
只见领头的威远将军喊了一声,巡防骑兵在平南将军府旁的军营门口停下。围在平南将军府门口的一干年轻女子纷纷噤声,拉长了脖子秉息瞧着。
威远将军下马,将马交给近卫,姑娘们瞧得眼都直了,几个比较大胆的忍不住喊了一声。「高将军!」
高轩昂当然听见了,他转过头,公事化地瞧了姑娘们一眼,然后,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圆眸微弯,绽了个让人心头发慌的朗笑。
这一笑,除了引得姑娘们尖叫,还有一两个人兴奋过头,仰头倒下。
近卫葛立小声地道。「右使,将军不是说过您不能再笑了吗?」
闻言,高轩昂抿唇,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忘了。」说着,他走进将军府,将头盔取下,走进书房,桌上已摆放了各式文书。
随兴翻了翻,一封署着熟悉字迹的书信落入他的眸子里。
高軒昂抿唇,缓缓地拆信,犹如渴驥奔泉般矯健飛騰的字迹在他面前展开。
一如往常,称谓他为狐君,结尾署名则是遊魂。
信里用辞遣句极为典雅,讲得好像也不是太要紧的小事,但字里行间却明白地透露着遊魂对狐君的敌意。
两年前,要不是他苦苦相逼,自己也不会妄自出手将他打成重伤。回到交州之后,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查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