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无奈叹道:“你对飞盈不熟悉,但望遥的事,你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不关心吧?”
云繁苦笑着摇摇头:“别说我这个哥哥了,望遥的心思,就连母妃也捉摸不透。你只知道一个飞盈,你可知道还有第二、第三个飞盈?望遥生性风流洒脱,不拘小节,如凡间那些纨绔子弟般,寻花问柳亦是常事,为此,父君没少责备惩戒他。他现在是收敛了不少,可心如浮萍,漂浮不定,不知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清泽正色道:“越是这样,就越要让他及早收心,岂能任由他放纵?飞盈与他青梅竹马,亦是门庭相配,岂是那些寻常女儿家比得上的?”
云繁微微一愣,定定看了清泽一会儿,笑道:“你这样,还真是……真是颇有长嫂风范。”
这下该清泽愣了。
云繁笑意更深:“不对,说错了,不是长嫂,是二嫂才对。”
这回,清泽连脖颈都泛起了红晕。她又羞又恼地瞪了云繁一眼,便伸手要将他从床上推开。
云繁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拉,清泽便栽在她怀中。还待挣脱,云繁收紧了双臂,闷闷道:“别闹了,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清泽乖乖窝在云繁臂弯里,仰起头看他,声音极轻极柔:“怎么了?”
云繁却并不低头看她,而是盯着绣帐一角。半晌,方垂眸笑道:“没什么,话也说得够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松开双臂,扶清泽躺下,又替她盖好被子。
我随着云繁飞出房间,很快提醒了他一句:你药碗忘拿了。刚这么想着,云繁就真的停了下来,走到案几边端起药碗。
这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
可云繁出了玉簪阁,并未直接回去,而是在外面的栏杆边坐下来。他一手握拳,搭在右腿上,背靠着红木漆柱,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
我灵光一闪,变成了一只萤火虫,在云繁的头顶来回飞着。云繁伸出手,我便停在他指尖,他静静地看着我,忽而温柔一笑,轻轻问道:“她睡了吗?”
我默默回道:白痴,你不刚看着她睡的吗?
云繁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这也能听到?
云繁轻抬指尖,想让我飞走,可我盘旋了几圈,又固执地回到他掌心。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又抬头望向远方不知何处。
两个不周弟子从庭院穿过,好奇地打量了云繁几眼,我听得其中一人问道:“那人是谁啊?”另一人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不周山的贵宾。”
两人走远后,云繁忽又自言自语道:“我不应该打扰她。”说罢就站了起来。
我扑腾着翅膀来回飞着,云繁轻笑道:“小家伙,我要走了,你还不走吗?”
我小声嘀咕:这么想我走?那我走好了。
于是我便不再回头,径直飞离了西院,回去时,辛萝已经躺下了。
第二天午后,我又专门去了玉簪阁探望清泽。清泽的气色明显比昨晚好了不少,人也颇为精神。我问到当时水月洞天的变故,清泽神情一滞,形容悲戚,说到白狐神君拼死保全,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