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悠然受伤住院,不但吓坏了义帮上下,也把正巧回国的纪陶然一家四口急得乱了方寸。www、qВ5、com神勇又刁钻的天才老弟居然会受伤?这大概比天塌了还要让纪陶然恐慌。
“到底出了什么事?钟老,你们给我说清楚!”她从医院回到义帮总坛,摆出泼悍的姿态,瞪着两位老臣质问。
“这…这事说来就话长…”锺老嗫嚅道。
“妈的!那就长话短说!般什么屁啊?好好的一个人你们竟然看不住?”她火气十足地痛斥。
“这…这事一开始起因于义帮和天威帮的冲突,但后来好像又扯进了少爷和黎家大小姐黎永恒之间的感情纠葛…”锺老细声细气地道。
“什么?悠然和天威帮的大小姐怎么了?”她睁大眼。
“就恋爱了嘛!”葛老说话从不转弯抹角。
“天哦!我老弟…我那个没血没泪的老弟…真的恋爱了?”她惊得嘴合不拢。
“可不是?而且一爱就死心塌地,还偷偷带着那丫头来逛咱们总坛呢!”锺老道。
“真有这种事?那太好了…”她笑了。
“一点也不好,少爷骗了黎永恒,两人之间可能不乐观…”钟老把事情简扼地向纪陶然解释。
她的喜悦飞了,而且愈听愈气,想当年她丈夫蓝翼育也是有目的接近她,这雷同的伎俩简直让她火冒三丈,忍不住臭骂:“悠然竟然用和冀青一样的烂招?太可恨了,欺骗女人就活该受罪,我得去骂骂他…”“大小姐…”见她又要大闹,两老不禁急出一身冷汗。
她拿起重型机车的钥匙,正要前往医院数落一下纪悠然,突然有弟兄冲进来报告,纪悠然从医院跑走了!
“什么?”她和锺老、葛老都吓了一跳。
“他才刚动完手术,会跑到哪里去?”她厉声喝问。
“这…我也不清楚,护士说凌晨有人送了一束玫瑰花来,少爷一看之后脸色变得好难看,什么话也没说就换上衣服冲出医院。”小喽罗连忙解释。
“送花?那花有什么不对劲的吗?”纪陶然一头雾水。
“我看,要找少爷得到新加坡去了。”钟老恍然,露出会意的笑容。
“新加坡?悠然去新加坡干嘛?”她愣愣地问。
“当然是去找回他的爱情罗!”锺老持着下巴的长胡!嘿嘿地笑了。
新加坡
“还不快去载货?这批货该在下午抵达港口,你们还在蘑菇什么啊?”黎永恒穿着牛仔裤,条纹榇杉,长爰随便系在脑后,对着一群货运司机大吼。
“喂,你们不觉得这次永恒回来后脾气更暴躁了?”史泰悄声向同伴们嘀咕。
“可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女暴君了…”有人应和着。
“史泰,你还不快点?时间快来不及了!”她大步走来,秀丽的小脸堆满了责备。
“好啦!好啦!要走了啦!”史泰將毛巾兜到肩上,转身看着她,疑惑地问:“丫头,你昨晚才回来,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再来上班?我记得你现在应该不缺钱…”“你管我缺不缺钱?我就爱管你们,这三个月没念你们心里就不舒坦。”她扬起下巴。
“是哦!这里少了你也真让人不习惯呢!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回来,上次跟你来的那个小帅哥呢?这次怎么没见到他?”史泰纳闷地看着她。
她脸色整个刷白,努力要把纪悠然这个人埋藏在记忆深处,却让史泰又挑起了那抹刺骨的心痛…她后来將天威帮的所有违法交易资料全交给警方,仇天海和黎永丽全被逮捕,天威帮及天威财团算是垮了,她处理完黎伯南的后事之后,就决定离开香港,回到新加坡,恢复以前平静的生活。
但是,纪悠然的伤势却一直让她放心不下,她曾经好几次到医院,却总是在到达病房前就掉头。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面对他,他欺骗她、利用她,却又在最后替她挨了一枪…他欠她的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可是那团梗在胸口的怨气为何依然化不去?为什么…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葛的心,还会这样为他魂萦梦牵?
为何人心能同时恨这个人,又爱这个人?
几经挣扎,她还是决定不去看他,请人送去一束慰问的玫瑰,她便悄然地飞回新加坡,把一切爱恨情仇全留在香港,留在心底。
“他…已经和我无关了…”她苦涩地说着,把溢上喉咙的酸液再咽回去。
“女暴君…”史泰没忽略她眼中闪过的痛苦,愣了愣。她在香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了,我没事,快去上工吧!”她拍拍他的肩,吸了一大口气稳住纷乱如麻的心绪。
史泰点点头,走向卡车,但他才跨出一步就呆住了。
一个俊逸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办公室后门,而且正一步步走过来。
他笑着转头朝黎、水恒道:“女暴君,和你‘无关’的人来了!”
黎永恒没好气地回头,才要开骂,赫然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脸孔,浑身一震,呆若木鸡!
纪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