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的手指攥紧在一起，眼瞳瞪大直愣愣盯着眼前放大的脸。
思绪渐渐回笼，唇上的触感清晰又在提醒着他，脸上火烧火烧的。
粗粝的指腹捏了捏脖子上的软肉，周渡并没有深入，只是唇肉相碰而已。
即使是如此，心跳声在这空调房里清晰又飞快，许凌云整张脸都红彤彤一片像个苹果。
而周渡脸上没什么反应，只是耳朵根弥漫了一层透红。
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周渡轻声问他：“讨厌吗？什么感觉？”
许凌云避开炽热的视线，垂落眼帘小声回答，“不，不讨厌。”
至于是什么感觉？那一瞬间的感觉无法形容，只觉得嘴巴又软又湿还有点凉，除去这些外就只剩下眩晕了。
“那，许凌云。”周渡扣住他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低头望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低语道：“要和我谈吗？”
“谈，谈什么？”嘴唇微张，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在白皙的脸上引人遐想。
“谈恋爱。”托着下巴的手指轻轻挠他，动作说不出的暧昧绯色。
许凌云心慌意乱拍开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我还没洗澡呢，我先去洗澡。”
周渡怎么会和他说这种话？难道是说，周渡喜欢他吗？
可完全看不出来，而且他们才认识没多久，他刚刚确实有对周渡有些心动，那抹悸动导致他脑海里胡思乱想，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里。
周渡拽住想要逃跑的人，前倾上半身缓慢逼近他，“你讨厌我吗？”
周渡往床头缩去，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许凌云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直到对方退无可退，红着脸眼里氤氲着可怜的湿气。
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威胁一样，看起来好不楚楚可怜。
许凌云抿了抿唇，面色闪过一丝犹豫，抬起眼帘直视他，“谈恋爱不能这么轻易就谈，起码得要了解家庭、人际关系和品性，而且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越说越小声，莫名带了一丝可怜巴巴的意味，“虽然我对你是有有点喜欢，但我完全看不出你对我哪里有好感，如果仅仅是暧昧上头的话，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周渡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而他本身虽然看起来很冰冷。
但他细想一下，周渡是一个可靠又有安全感的人，总是在无意当中撩动他的心弦。
周渡伸手摸着他的脸，嘴唇渐弯，漆黑的眼瞳里仿佛缀满了星光，“谁告诉你，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啊？”许凌云呆了呆，眼珠子转个不停，“可我完全没有见过你。”
像周渡这样的人，如果他见过的话，不会没有印象。
周渡轻笑一声，眉眼弯弯满眼都是促狭，“我认识你很久了，只是我们之间一直没见过面而已。”
许凌云瞬间瞪大眼睛，“那，你认识我？”
不是，有些不敢置信，周渡居然认识他？
但他心里实在是好奇，也顾不得暧昧的姿势，“那你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周渡起身去自己床边拿上手机，熟练地翻开社交平台，打开屏幕在眼前晃悠，眉梢微挑，“看到了吗？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
有些惊喜，双眼一眨不眨跟着晃动的屏幕，“你怎么会……”
“你唱歌很好听。”周渡收起手机放在一旁，握住他的手，“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泉水一样叮叮咚咚的充满了活力。每当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翻出你发布的视频来看、来听。”
垂落眼帘，脸色藏了半边在阴影里，孤独的意味滋生。
许凌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迟疑道：“所以……当时你和我拼房的时候，你就已经认出我来了？”
“对。”周渡笑了笑，似乎有些不自然，“抱歉，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的。我只是觉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我怕你心里会乱想。”
“所以……”许凌云笑弯了眼，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下去，“所以那天我说要跟你分道扬镳，要赶你走，你才会那么生气？”
周渡沉默了一下，握紧他的手，“是。”
“不，不行。”许凌云都要哭了，被亲的满眼雾气，拽紧了周渡的胳膊，“舌头麻了。”
周渡在他唇上舔了舔，嘴唇都红了，看起来水光潋滟，像橘子果冻。
“很晚了，快睡。”周渡也懒得回自己的床上睡，索性抱着人一起躺在床上。
来旅游一趟收获了一个男朋友，而且亲起来的滋味感觉还不错？
许凌云完全没有睡意，只觉得兴奋得厉害，下巴窝在对方的肩窝处，小声说着话，“那我肯定要跟我爸妈说一声，他们肯定会为我高兴。”
周渡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黑暗里情绪平静，闭着双眼，“你爸妈不会反对吗？”
“我爸妈很开朗，不会反对。”许凌云咧嘴一笑，“他们巴不得让我找个对象管着我，这样他们就不会操心了。”
语调意味，周渡搂紧他，“是吗？那你爸妈确实挺开朗的。”
仰了仰头，蹭了一下，“那你呢？你爸妈他们会在意吗？”
“不会，我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妈丢下我改嫁了。”周渡声音冷淡，没有情绪的波澜，淡声道：“云宝不用在意这些问题，这些问题永远也不会存在。”
一丝心疼悄然腾升，许凌云搂着他，“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些。”
“那，那你妈妈有去看你吗？”许凌云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小声问道。
“没有。”周渡拍了拍他的肩胛骨，不想谈这个话题，“很晚了，睡觉。”
许凌云心疼的厉害，嘀咕道：“好过分。”
许凌云怎么睡得着？先是有了一个男朋友，后是男朋友的身世这么令人唏嘘。
许凌云心里闷得难受，“我睡不着。”
“云宝要是睡不着，那我们来做点能睡得着的事情。”周渡往下一缩，和他平躺着面对面。
房间里的灯全被关上，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唯有面容上的呼吸和心跳清晰明确。
“什么叫做点能睡得着的事情？”许凌云有些疑惑，随后反应过来。
难道要带他上分吗？
“唔。”嘴巴猝不及防被含住，滚热的舌头撬开牙关蛮横的闯入，手伸进衣服里从小腹游走而上。
脑袋“嗡”的一声炸开，身体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粗粝的手指捏着两颗豆豆挑逗抚摸，酥麻感顷刻间遍布全身。
微微弓了弓腰，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嘴里溢出一声闷哼，“嗯～”
舌头在口中肆意妄为，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烧起来，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淌出。
闭上的眼睫颤栗个不停，笨戳的回应着对方，胸前的乳头在抚摸下硬起来，一股邪火窜进小腹，让他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
周渡翻身压在他身上，唇舌分离时都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
许凌云害羞的别过脑袋，脑袋旁边撑着一只手，呼吸尽数都撒在上面。
被子里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身体上的变化谁也忽视不了。
许凌云蜷了蜷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做，“周渡，我，我，我……”
“我”了半天，声音颤抖不成样，带着紧张和害怕。
俯身安抚地亲他额头，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别害怕，我知道分寸。”
“可，可……”
“嗯～”胸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开，从裤头探了进去，炙热的手掌握紧了硬起来的鸡巴。
双腿挣扎了几下，微微弯曲，眼里都被雾气给遮掩住。
“云宝，摸摸我的，嗯？”周渡微微抬头，眼睛适应了黑暗，大概能看到一个轮廓。
躺在身下的人全身都紧张极了，身体很敏感，亲一下就脸红，摸一下就抖。
许凌云耳朵烧得厉害，放在床上的手动了动始终没敢去摸。
周渡低笑一声，低头在他脖子上又亲又舔，声音撩人心弦，“云宝好害羞啊，第一次谈恋爱吗？”
“嗯。”许凌云紧闭双眼，床边的手紧紧抓在一起，“那，那你，之前谈过吗？”
心里有些酸酸的。
“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两人身上的裤子脱到腿弯处，细腻的肌肤摩擦在一起，令人心惊胆战的滚烫。
好在没脱掉内裤，但即使如此，胯骨相碰，藏在裤子里的猛兽蓄势待发，粘稠的热液打湿了布料。
许凌云喘得厉害，右边浑身仿佛在火里烧，就连周渡也是。
抬起双手抱着腰，周渡身上没什么肉，腰比他的还窄，“周渡……”
仰头蹭着他的脸，带着一丝哭腔，“我，我有些害怕。”
紧张有，害怕有，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
他又没做过这种事情，连和异性近距离接触都没有过，当前这种情况像是架在火上烤一样，焦躁不安。
周渡低头亲他，身体收起力量没全压在他身上，嗓音有些含糊不清，安抚道：“别害怕，我不弄你。”
“嗯～”许凌云呼吸有些不顺畅，微微仰头喘着，“那，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在交流感情啊，傻云宝，我教你。”掌心笼罩住又硬又烫的肉棒，“云宝没有自己打过飞机吗？”
许凌云被他欺负得不行，这下连眼睛都红了，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说出来？
摇了摇头，浑身都僵硬着，嗫嚅道：“没，没有。”
“真的没有吗？”周渡眉梢一挑，大拇指刮过龟头，身下的身体一颤，“好湿呀，云宝告诉我，真的没有吗？”
许凌云呼吸浓重，呜呜咽咽的，像呻吟又像是舒服的，话语里带着一点点无力，“啊哈……唔，有，有自己打过。”
“什么感觉？”周渡继续发问，包裹在裤子里的肉棒往下压去蹭他腿面，“是我摸的舒服，还是你自己摸的舒服？”
紧闭的眼睫颤栗个不停，许凌云脑袋晕乎乎的，“你，你摸的舒服。”
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是不一样的，而且这还是他喜欢的人的手。
那种蚀骨留恋的滋味，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手能比得过的？
周渡舔着他的唇舌，柔声夸赞道：“云宝真乖。”
手指勾住内裤往下扯去，藏在里面的肉棒瞬间就弹了出来，在肚皮上发出一声“啪”声。
听在耳朵既色情又羞耻，流出来的淫液黏糊糊的在肚皮上，温热感压下来，紧闭的双眼不断颤栗。
并拢的双腿间有个热乎乎的东西穿过，许凌云睁开一双迷雾般的眼眸，抱紧了身上的人，小声问道：“周渡，会不会戳破皮啊？”
周渡喘了一声，低声回答，“不会，我会很轻的，不会弄伤你。”
身上很热很热，粘稠闷热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呼吸有些困难。
许凌云感受到腿间的硕大，脑海里下意识去勾勒对方性器的粗大。
好大的一根，甚至是连上面的脉络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温热的嘴唇含住胸前挺立的乳首，许凌云舒舒服服的呻吟出声，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攥紧。
陌生的感觉，原来第一次被人亲胸是这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那股感觉直窜天灵盖，淫液吐得更欢了。
许凌云带着难耐的哭腔，声音暗哑，“唔……周渡……我……哈……”
双腿摩擦着，周渡轻轻咬着湿漉漉的乳肉，左手往下抚摸着肉棒，语调含糊，“舒服吗？”
“舒、舒服……哈～”许凌云晕晕沉沉回答，沉重的呼吸声洒在耳边，那块地方被撩得痒痒的。
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方便了周渡的性器在他腿心摩擦，呼吸沉沉，在暗夜里格外清晰。
第一次腿交刺激又上头，两人相互调情摩擦到半夜才疏解好。
周渡趴在他身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腹部和腿根湿哒哒粘稠一片，耳朵尖红到滴血，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
呼吸平缓，许凌云拍了拍他的肩胛骨，小声说：“身上都是味道，我要去洗澡，你先起来。”
周渡偏头亲他耳朵，呼吸撩得那块皮肤酥麻发痒。
笑着偏过头，“周渡，你好讨厌啊。”
周渡低笑起来，胸腔震得胸前发麻，“我和云宝一起，让你提前适应适应，要不然以后更害羞。”
许凌云神色不自然，避开他的呼吸和作乱的手，闪过一丝恼怒和羞涩，“才确认关系你就欺负我，我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你已经上了我的贼船了。”周渡起身抱着他下床，看起来轻轻松松的毫无半点压力。
许凌云搂住他的脖子，惊讶道：“我挺重的，你怎么抱得动我？”
周渡挑眉，“你是我男朋友，抱得动你很奇怪吗？”
“才没有。”许凌云小声反驳，满是笑意和高兴。
两人在浴室里闹了一通，上床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半。
困到眼睛都睁不开，许凌云牢牢抱着人没多大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周渡心绪复杂，心里不知是何种情绪？在心里不断翻滚，完全没有睡意。
偏头看向躺在怀里的乖巧男生，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多了几分柔软和情意绵绵。
许凌云是被周渡叫醒的，叫了好几次才睁开双眼，眼里全是懵懂。
翻了个身嘟囔道：“不要，好困啊，哈～”
周渡眉梢微挑，热乎乎的手指在他耳边轻挠，“再不起床就赶不上车了。”
许凌云滚到他怀里，在他怀里歇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哈～我压根就不想起床怎么办？好困啊。”
“可以在车上睡，我想也不会那么快到景点，你先起来洗脸刷牙，我去收拾东西。”周渡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去收拾行李。
夏天穿的衣服不是很厚，昨天晚上洗的衣服已经干了。
周渡在收拾行李，许凌云贪恋床上的柔软不想起来，磨蹭了很久才起来，“哈～我们明明是一起睡的，你怎么起那么早啊？”
“我调了闹钟。”周渡头也不抬，“司机说早上十点就要开车走了，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我们吃完东西就差不多到时间了。”
抱团旅游就是这样，睡不好，吃不好，总感觉一路上都在赶。
许凌云满脸愤恨，磨了磨牙，“等以后我自驾游，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再也不报团了。”
“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不嫌累就好。”周渡站起身，把行李箱立起来，“我这边收拾好了，云宝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许凌云不情不愿起床，边叹气边往卫生间走去，迷迷糊糊刷牙洗脸。
周渡在等待的过程中，点了支烟夹在手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许凌云出来时，他还保持着一个姿势，神色捉摸不透，看起来好像一个孤独客，周围喧嚣热闹的景色和他格格不入。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像还没回过神？
就连走到身后，都没半点反应。
许凌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奇道：“你在干什么呢？在想什么？怎么这么久没回神？”
三连问砸下来，话语里带着一丝关切。
周渡摇了摇头，转身伸开双手把他搂进怀里，脆弱地蹭着脸颊和耳朵，嗓音低沉，“没想什么，只是在想回去后，云宝会讨厌我吗？”
眉头轻拧，许凌云对这话感到很是疑惑，“你在乱想什么啊？我们在一个城市，在一个地区，又不是异地恋，而且，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想到各种可能，心里狠狠一跳，往后退开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周渡，你不会有男朋友吧？让我做三？”
周渡气笑了，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没有男朋友，没有女朋友，我只对你……心动。”
周渡刚刚犹豫了，那一瞬间的犹豫是因为什么？
“走吧，我们下去吃早餐。”周渡转身，一手托着行李，一手拿着手提袋往楼下走去。
许凌云跟在他的身后，还在想周渡刚刚犹豫的神情。
有点想知道，周渡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在找借口？还是真的有什么秘密藏着？
民宿没有电梯，只有楼梯，好在他们在三楼。
走到二楼时，许凌云自己倒是想通了，人嘛，从小到大谁没有点秘密呢？
而且看周渡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花心的人，搞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
“哎，你们现在才来啊？我们都吃完了。”把行李箱放在柜台前，就听到单身的那个男人跟他们打着招呼。
许凌云应和，“是啊，你们这么快就起了吗？”
那男人叫宋程，喜欢一个人旅游，在聊天中已经知道他去过了内蒙和新疆。
宋程指了指邱榆，笑道：“她才快，老早就起床了。”
“今天早上的雾有点大，风景还不错，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外面拍拍照。”宋程冲他们点头，擦肩而过。
两人打了南瓜粥，拿了几个馒头和鸡蛋，打了些小菜，就坐在落地窗的桌子前开始吃饭。
“还别说，这些人都挺健谈的，挺不错。”许凌云感叹了一句，低头慢悠悠喝着粥。
刚开始谁也不认识谁，总要有人来打破这份陌生的沉默，这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邱榆。
周渡把剥好的鸡蛋放在他碗里，想也没想就回答，“确实挺好的，在路上也不会太过于无聊。”
光是听他们聊天，不知不觉中一天就度过了，身边开始吵闹起来，烦躁中透着喧嚣。
许凌云笑起来时眼睛眯成月牙，“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吃。”
“我不是很饿，你昨天晚上没吃饭，多吃点。”周渡自己咬了口鸡蛋，含糊道。
两人相处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自然又熟稔，相处愉悦。
吃完早餐后，就去外面的院子里逛了逛，司机没多大一会儿就来集合众人，继续往下一个景点去。
“今天晚上我们要回去拉萨了吧？”许凌云神情恹恹，靠在座椅上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会儿，等下到了叫我。”
周渡嗯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睡吧，还早。”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脸上的绒毛都能看清，垂落的眼睫在鼻翼处落下小块阴影，靠在身边安静又乖巧。
许凌云是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