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因为这次事情被酒店录用当客房服务员。尽管好消息不断,但他现在最想找到的是刚刚失意离开的翟悦。
“翟老师!”谷雨在酒店大厅的饮茶角发现了翟悦,有些急切的叫出了声。
去找翟悦,谷雨其实有些担心。如果不小心透露了医生的信息,可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谷雨?哦,刚刚谢谢你。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撇下那么多人就出来了。”翟悦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窘迫。
看着彦冬至也经常做的习惯动作,谷雨心中有着莫名的妒火,不过他掩饰的非常好。
“没什么,只是刚刚的两位外国人里,其中有一位是圣伊芙兰美术馆的策展员,他对那位画作的作者很好奇。让我问问您,您能联系上他吗。”这些当然都是谷雨扯的谎话。
听说对方是那么有名的美术馆的策展员,翟悦有些释然的笑了,说:“原来如此,我的画,他们一定很不喜欢吧。虽然我听不懂,但肢体语言我还是看得懂的。而且他们开始的对话,你没有翻译出来,是顾忌我的颜面吧。”
谷雨心想‘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见谷雨没有回答,翟悦又笑了笑,给谷雨沏了一杯茶,缓缓的说:“你帮我回绝他吧。我把画摆出来只是一个念想,如果有人跟我买,我也不会卖的,毕竟是他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
谷雨心中这个着急啊,恨不得拿枪逼着翟悦交代他跟彦冬至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仍旧得隐忍。
他循循善诱的说:“您为什么这么说?对于您的学生也许是个好机会。”
“他很有天赋,哎……,是我毁了他。实话告诉你吧,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只知道他没有参加高考,高中没毕业就从我家离开了,杳无音信,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独自去了美国。”
“您家里?”
“他高中时候,家里出了变故。我算是代替他的亲戚照顾他吧。不过……”翟悦奇怪的看着谷雨,他终于发现谷雨对这件事情的关心有些超乎一般。
谷雨赶忙掩饰自己的关切,说:“哦,那好,我去回绝他们吧。”说完就急忙离开了。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谷雨当然知道翟悦不可能把私人的秘密分享给他的。但刚刚的那些对话,谷雨心中早已确定,那幅画的作者就是彦冬至。翟悦说是他毁了医生?果然是这个假惺惺的家伙对不起医生。
画展结束的时候已经傍晚,谷雨站在那副“自画像”前,他想看明白为什么这个能称之为彦冬至的自画像。
“你很奇怪,这幅画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翟悦不知何时回到了会场,突然出现在了谷雨的身边。
“确实有些不懂,我不懂艺术。”谷雨摆出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这是他取得名字。我其实也不明白,但看他作画的过程时,我明白了。一般画家自画像都是对着镜子,他对着一个玻璃球,那种雪花玻璃球,就是生日礼物什么的经常送的。据说他的生日正好是冬至,那个礼物是他父亲生前买给他的最后一个礼物。”
听翟悦这么一说,谷雨有点看明白这幅画了,球形又雾蒙蒙的背景是那个玻璃球造成的,被球面扭曲了的五官在画作的边缘,与画作另一侧同样扭曲的一只手呼应。
仔细看的话,谷雨觉得画作里面的人仿佛在哭。这下子他再也不用确认什么了,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