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敏儿突然说话了:“彦医生,叫您过来是想问您这幅画怎么卖。”
“哦。这里的画都是不卖的,我没有打算卖。”
“不卖?真可惜,我挺喜欢这幅的说。”王瑞昱看着墙上那副“肖像”,又问:“这幅画的是作家自己吗?”
“把自己美化的太厉害了是吧。”彦冬至自嘲的说。
“不是,因为是素描,看起来年轻些,实际上并没有过度美化的感觉。”王瑞昱说的非常真诚中肯,一点也感觉不出恭维的口气。
“你若喜欢……”冬至顿了顿,“这些画虽然不卖,你若喜欢就送你吧。”
是的,这里的都送你也无所谓。
“送我?这不太好吧。”王瑞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可没想着要占这么大便宜。
“没什么,反正这些都……,都不值几个钱。”
王瑞昱还要推脱,那敏儿突然说:“送你你就收着吧,磨磨唧唧的。我饿了,出去吃饭了,你们聊,不用管我。”
那敏儿是故意离开,她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也许会因为忍不住而把事实说了。
“敏儿姐?”
“别这么叫我,说了咱们俩不熟。”
“你最好还是追上去吧。”冬至看着那敏儿离去的背影对看着有些依依不舍的王瑞昱说。
“追上去?为什么?啊,您误会了,我跟她确实不熟,今天第一次见。”
见彦冬至一脸疑惑。
王瑞昱有些为难的说:“这种事情医生也嘱咐过我不能跟任何人说,但我觉得如果是画家先生应该没有问题。其实我因为一场事故而失忆了,对于突然出现的家人和朋友我都没有印象,但他们对我都很好,所以就依赖他们的好意了。”
彦冬至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事情的经过了。尽管被如此强硬的拆散了婚姻,他却恨不起来。他明白王廷这么做是出于父爱,对于前途一片大好的王瑞昱,与一个男人在一起确实也不是明智之选。是的,这都是没办法的。
“这种事情,确实不应该随便跟别人说。你以后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冬至发现王瑞昱有些变了,以前刚遇见谷雨的时候,他发现谷雨年纪小,但心思一点也不幼稚,对别人总是层层防备。但王瑞昱却如此轻易信人,不知道这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画家先生,我没有名片,您能给我一张名片吗?”
说到名片,彦冬至有些犹豫。难道他们以后还要再见面?
“没有吗?啊,那这样吧。”王瑞昱看见服务员胸前别着一支笔,就擅自拿来使用了。
他一把抓过彦冬至的手,在他的手掌心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被突然抓住手,彦冬至的脸颊马上红了,他转过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默默的等着那搅动内心的一笔一划结束。
“我先走啦。画家先生,一定给我打电话。”王瑞昱一边走一边招手,但彦冬至始终没有看向他那边。
已经下到餐厅的王瑞昱突然想到‘对了,画家先生送我画,我是不是应该也答谢一下。嗯,请他吃饭?对了,去问问他哪天有时间吧。’
想到这里,他又折返了回去。
他本想找到彦冬至问问对方哪天方便一起吃饭,但他却远远的看见彦冬至一个人站在窗前哭,哭的十分伤心,伤心到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此情此景让王瑞昱突然会想起刚刚,画家先生和朋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