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丛林中,一声惊天吼,万鸟冲云霄,此地有衰人。
当杨海林被那哥俩从树林中抬回之时,已是大汗淋漓,就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的溺死鬼一般,低头搭脑,四肢垂下,浑身无力,这充分证明造粪者也属于劳动人民,不容易啊!
两人把杨海林放到草地上,一个没注意,屁股先招地,顿时又惹来一阵鬼哭狼嚎,哥俩无奈地摇摇头,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金财用手揉着胳膊上两排带血的牙印,心中甚是委屈,五哥拉屎不容易!我们更不容易啊!
正当金财委屈之时,就听见那死男人婆惊呼道:“姑姑,你的嘴?”
两人抬头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就见那女居士秀气的鼻子下挂着两根又粗又大的腊肠,红涂涂的很诱人。
昨晚天太黑,又忙着照顾那个重伤号,几人都没留意万雪柔,只见到她一上来就捂着脸不肯见人,躲在一旁低头不出声。
万思依轻轻地托起万雪柔的下巴,查看她那红肿的嘴唇,不解地问道:“姑姑,这是碰伤的吗?一定很痛吧?”
“万雪柔用眼角的余光瞪了一眼躺在草地上哼唧着的罪魁祸首,委屈地点点头,没说话。其实她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嘴肿得都张不开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万思依。
金财挠挠脑袋,看看万雪柔的嘴巴,又回头看看杨海林的屁股,皱着眉头联想一番,还是不解,就用胳膊捅捅老大金贡,小声问道:“大哥,昨晚你在坑下发现什么异常之事了吗?”
“没有。”金贡直摇头,心想打死也不能说,这可有损人家姑娘的名节,见金财还想问,忙厉声道:“黑灯瞎火的,坑底那么黑,什么都看不到,你别瞎想。”
他越是这么圆说,金贡越是怀疑,一会儿看看万雪柔的嘴,一会儿趴在地上仔细观察杨海林的屁股,脸上闪出一丝邪笑。
几人休息片刻,就有人挺不住了,经过一夜的折腾,能量消耗很大,腹中开始饥饿。金财捂着叽里咕噜直叫的肚子,翻找金贡的衣服。
“干嘛?”金贡知道他这是饿了,惦记自己怀中那两个包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掰开那双脏手,气愤道:“昨晚就你吃得最多,整只老母鸡下肚了,你还饿?”
金财没敢言语,知道自己理亏,坐在旁边委屈地看着老大金贡,加上那身又脏又破的行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跟个乞丐没啥区别。
金贡也很饥饿,从怀中掏出那两包子,掰着手指头算算,五个人两包子,怎么分?最后咬着牙床子下定决心,起身走到万思依她俩面前。
万思依见金贡起身过来,忙提起腰刀,娇声道:“你要干嘛?”
“天都大亮,两位小姐该吃早饭了。”说着,金贡伸手递给她们一个包子,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包子,不停地吧嗒嘴,咽口水。
万思依见他递来一个脏兮兮的包子,看上去还不如自家的狗食,让人恶心,想张口回绝,可是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最后还是接过包子,不再理会金贡。
金贡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摆出大小姐的派头,要不是怕饿着未来的五嫂子,老子才不好心给你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