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男人啧了一声,“你妈回头就把人甩了。也是,又没钱身体又不好的老男人谁会喜欢,他怎么死的来着?哦对,抑郁成疾,你说这算不算是殉情?至于为什么会找到你……要怪就怪你妈给陈南平留的那封托孤信。”
原来林晓依出来以后跟陈南平真的还有联系……林暮咬紧牙关,压下想要冲到对方面前给人两拳的冲动。
“什么托孤信,”林暮语气压抑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想知道?”男人笑笑,突然将跑偏的话题拉回来,“可以啊,我说了这么多,那么,该轮到你了,一味索取可不是个好习惯。”
林暮只得故技重施,半真半假道:“我妈有写日记的习惯,那本日记在她死后跟她的遗物一起放在我家。里面有提到实验室,她去过,见过里面的一部分人,有一些外貌特征描写,也有提到个别人名,具体是什么我忘了。”
对方目光狐疑。
林暮想起他去基地看到过的那些东西,为了让这段谎话更具有可信度,开始根据记忆中的画面胡编乱造补:“里面有写关于陈淮的……出生记录,还有陈南平跟她分享的实验进展,我妈听不懂,记的断断续续,我只在她刚去世的时候看过,印象很模糊。”
“日记在哪?”男人沉下声问。
林暮倏然笑了,一直紧紧攒着的双手放松,坐到男人另一侧的沙发上,故作自然地向下看。
擂台上的两个人已经打得火热,一人眼圈青肿着,看不出具体的五官。
他心不在焉地说:“我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能。”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猛地起身靠近,拽起林暮的头发,压迫性地靠近威胁道:“我有的是办法玩你,当年在陈淮身上玩剩下的那些你能撑过几时?五分钟,十分钟?他是个不正常的怪物,你?”
“阿彪。”男人嗤笑一声松开手,“给我可爱的弟弟拿点药来玩玩。”
“是。”
另外一人紧跟着走进来按住林暮。
“你要做什么?!”林暮大声的质问声音淹没在一楼的叫喊声里。
被称作阿彪的人将一管针剂递给男人,他推出几滴药液,愉快地看着林暮:“这一针打下去,再聪明的人也得变成毫无理智可言的疯子,到时候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咯?”
林暮瞳孔震颤,盯着那管透明液体,将它与许雁婉嘴里折磨陈淮的药物对上号,心跳急速加快。
“我告诉你,”林暮语速很快地说,“你带我一起过去,那个地方只有我能找到,在羊淮山上,我没机会去我妈的墓地,把那本日记当衣冠冢埋起来了!我死了你们就再也不可能找到那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