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突然响了。
沈淮礼穿着一身西装,找造型师打理过的发丝一丝不苟,明明已经大晚上了还戴着墨镜装酷,像个傻杯。
见到看门,他立刻从行李箱上腾出一只手来和沈矜年打招呼:“surprise~弟弟。”
沈矜年揣着手臂,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不请我进门?”沈淮礼瞬间垮下脸质问。
沈矜年这才不情不愿地侧开身体,给沈淮礼让了条路。
男人进门将行李箱推到角落里,一屁股窝在沙发上,摘下墨镜。
那张和沈矜年七分相似的脸帅气斐然,脸型流畅眉眼精致,如经米开朗基罗之手精雕细刻的杰作,找不出一丝瑕疵。
不过沈淮礼在商业场上磋磨了数年,气场里要比沈矜年多带了几丝凌厉。
这份凌厉甚至都能唬住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矜年:“你家里…怎么有股怪怪的奶粉香味儿?”
沈矜年转身企图找个椅子坐,实则趁机掩饰脸上的慌乱,沉淀片刻后开始倒打一耙道:“你想要孩子就早点结婚早点生,给爸妈添个孙子孙女的,别整天在我家里疑神疑鬼。”
“我天天工作哪里有空谈恋爱?”沈淮礼有些心虚地避开眼神,“你以为谁也像你这种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一样。”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深知不能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沈淮礼率先开口:“外卖订了吗?”
沈矜年:“你自已的手机呢?”
沈淮礼:“十分钟前,没电了。”
沈矜年认命地打开手机给沈淮礼点餐。
沙发上的人有些百无聊赖,索性起身四处转了转,这套房子当初还是他为了方便沈矜年上学出钱租的,一租租了四年。
但是…
沈淮礼拧眉。
他明明记得租房子时候门板上没有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咒的?
沈淮礼指了指房门上用朱砂笔画着乱七八糟符咒的黄纸问:“这是什么?你贴的?”
“不该打听的事你少打听。”沈矜年抬头看了一眼。
早就知道沈淮礼这种生意人多少有些迷信,也幸亏他准备的及时,趁着对方还没到家随便从网上学了个符画了画。
什么都不驱,专门驱沈淮礼。
沈矜年越不说,沈淮礼就越好奇。
男人畏惧地退后三分:“我记得你之前不信鬼神的。”
“信不信就在一念之间的事。”沈矜年收起手机,“总之贴着符的房间你别进,遇到超自然现象我可不会救你。”
沈淮礼脸色苍白地退后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