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点燃烘烤着暗昧氛围,后者则灼烧起沈矜年怦然扑动的心。
其实风幡焰火未动,只有他在心动。
沈矜年又被偷偷被亲,害怕庄知意发现也反驳不得,只能僵硬着身体,踢了顾砚小腿一脚。
恰好看到顾砚正在拿着另一张纸巾替他擦手心,擦完以后用双手珍重地捧起他的手,主动将侧颊贴到掌心里。
顾砚侧着头,笑眼弯弯地看向自已。
暮色苍茫,余霞成绮。
橙红色的火光映照着顾砚半边面容,将他黝黑的瞳仁照耀得格外澄澈晶亮,亮到让沈矜年都能清晰分辨出,顾砚眼睛里满满当当地噙着两个小小的自已。
时间定格。
沈矜年的声音有些干涩震颤,像电影剧情推至高潮时插入的旁白:“…顾砚。”
沈矜年望着顾砚单膝跪在地上,牵着他的手用侧颊传递热量取暖,既视感很强烈,仿佛婚礼现场交换戒指后,男人正单膝跪地亲吻他的指背。
沈矜年又叫了他一声:“顾砚。”
“手掌暖和一点没有?”男人双手合十将沈矜年的手裹在自已的掌心里,面容十分真挚认真,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在为他取暖。
沈矜年藏好刚才的幻想和悸动,偷偷缩回自已的手。
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被陈含打断。
他一只手抓着羊肉串,另一只手抓着小翅根,惊喜地朝着他大叫感慨:“你们两个洗完脸没有,快来吃饭了,顾砚烤的肉超好吃!”
庄知意悄悄踢了踢陈含的脚:“食不言。”
“我只是想叫他们两个吃饭。”庄知意突然对他凶巴巴的,陈含有些委屈,“而且,之前也没有这个规矩啊…”
庄知意对这个完全不懂情趣氛围的小傻狗有些无奈,强行塞了张饼堵住陈含的嘴。
“你安静一点。”庄知意好心地警告他,“不然今晚你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人家小情侣谈情说爱,陈含凑上去玛卡巴卡,他不挨揍谁挨揍哦。
陈含把手里的肉串愤愤地裹进大饼里,对沈矜年见色忘友的行为深深唾弃。
等到沈矜年终于聊完了天,同手同脚地坐回了他们的小炉子前。
庄知意适时地将小盘子里的肉串都推给他们两个人:“火候很好,肉嫩味美,比楼下烧烤店十年老师傅烤出来的还香三分。”
沈矜年接过来尝了一口,对顾砚的手艺有些出乎意料:“还不错,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顾砚将纸巾打开,放在沈矜年手边。
不经意地说道:“干一行学一行。”
沈矜年咬着肉串突然不动了,有些小心翼翼的打听:“你做兼职时候学会的吗?”
顾砚对此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坦然地点点头,又重新捡起来几串食材放置在火苗上炙烤。
沈矜年突然就手里的肉串突然不香了。
不料自已面前突然递过来一串香喷喷的菠萝牛肉,顾砚道:“我第一次尝试,可以劳烦沈老师给个建议吗?”
沈矜年接过来。
顾砚继续说:“有时候做兼职也并非是为了赚钱,学习需要引导人,做烧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