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
砰然枪响,郑余生没有再给郑裕解释的机会,把他一枪爆头。
郑裕脑浆飞溅,一手垂落,手机落在血泊里。
“你好歹听下他要说什么。”赵星卓又说。
郑余生沉默地站在父亲的尸体前,他是他的父亲,而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先前就是因为话太多。”郑余生转头,朝赵星卓解释:“差点连命也没了。”
赵星卓:“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拿到的就是这把枪?”
“我从小到大,无数次地拿着它,设想今天。”郑余生说。
“万一不是呢?”
“那就与你一起死。”
赵星卓张开手臂,郑余生扔下枪,抱紧了他,两人依偎在一起,东边的天空,那抹浅蓝白色逐渐变幻为金黄,太阳在荒野的尽头升起来,旭日有别于城市的初升之景,显得巨大且光芒万丈。
赵星卓感觉到郑余生在哭,但他哭了片刻后,侧头,开始发疯般地吻赵星卓,赵星卓也认真地回吻着他。
在那深吻里,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
“不好意思。”赵星卓说:“我把黄锐给忘了。”说着他马上推开郑余生,转身去查看黄锐的情况。
黄锐腰腹处中弹,正躺在血泊中抽搐。
赵星卓脱下外套,压在黄锐的伤口处,说道:“我告诉过你,我没有解药。”
黄锐喘息,说道:“听…… 听着。”
郑余生捡起父亲生前的手机,也走了过来,注视着黄锐。
“别交代遗言。”赵星卓小声道:“你不会死的。”
“听着。”黄锐抓住了赵星卓的手,说:“我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女儿,她在远林县念书,今年念九年级,她的继父待她不好,请你…… 请你们……”
赵星卓按住黄锐的伤口,说:“咱们得带他走,他的身份不一样。”
郑余生点了头,赵星卓示意黄锐不要说话。
“你不会死的。”赵星卓答道:“坚持住,黄锐,坚持,詹姆斯!james!”
越野车开来,黄锐被放在越野车后座,陷入昏迷,血流了一车厢。
赵星卓紧张地检查他的随身设备,找到一支录音笔,里面是不少关于郑裕的证据采集,反而没有郑余生的,也许因为郑余生很少涉及到家族产业与黑产,黄锐只能将目标投向郑裕。
所以他才会说,需要郑余生杀死父亲的证据,这样才能为另一人定罪。
赵星卓听到最后,果断删掉了这场大战的证据,将录音笔放回了黄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