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站在树梢上伸头往陶罐口那直嗅,男人先看了看胡甜,大约对胡甜“听话”比较满意,从鼻腔里“嗯”出一声,也看向胡甜手里的陶罐。
这味道太香了,根本盖不住,一人一猴眼光火热。
胡甜赶紧找把罐子盖拨开,然后并一双筷子一起递了过去。
男人稍稍看了看那双筷子,伸手接了。
胡甜看见男人挺熟练的夹起两块兔肉丢给猴子,然后自己就着粟米饭狼吞虎咽起来。
会说话也会用筷子,这说明男人不是纯粹的“野人”,但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样还流落到山里跟猴子为伴住谷底,却是个谜。
要把人往家里捡,也不是没有风险,胡甜当然也想弄清楚这人的来历,只是这个光靠猜还是不行的。
“你叫什么名字?”猜不出来就问呗。
但胡甜发现很快自己问的十分不是时候,对方忙着吃东西根本没空回答哩。还以为不会有答复的时候,又见男人突然摇了摇头。
这下胡甜更郁闷了,这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回答呢?
胡甜一郁闷,又忍不住继续问了:“那你从哪里来?你还记得什么人吗?要不要我们帮你找找家人?”一个一个胡甜怕自己一会就怯了,干脆就一股脑全问了。
男人吃东西很快,但是并不粗鲁,这一点胡甜老早就知道了。这会大概是被问的烦了,男人停住筷子道:“不知道。”
他从哪里来,他叫什么,确实不记得了。
这三个字语速比从前快些,但声音还是十分沙哑,这点让胡甜很奇怪,好像男人并不“适应”说话。说完这三个字就没了,男人认真地看了胡甜一会,好像再等她还有没有问题。
胡甜忽然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刚刚她们娘三吃饭的时候说话都没停下筷子,这么好吃的饭菜谁要中途这么碍事打断她们吃东西,胡甜自己也要不高兴的。这一刻,胡甜忽然觉得这个“野人”似乎比她更有教养些。
这真是奇怪的感觉。
“你快吃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胡甜不好意思道。
“好吃。”他应该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但胡甜听着却觉得这比家里人夸奖更实在更让她高兴。
一人一猴吃的都相当快,猴子吃完了还在不停的“吱吱吱”,男人也看着她,那眼神就是没够的意思。
胡甜无奈摇头:“没了。”昨个吃了十来个土豆都不饱,她就是把锅里那些都弄来恐怕也不够。
“我给你们烤土豆吃吧?”胡甜提议,她今天带了些盐过来,原本就做这个打算。
男人点头伸手,胡甜刚想说等等,没来得及出口呢,又被人扛起来了。
“!”这样当沙包一样抗来抗去,她午饭都要吐出来了。但让她自己下到谷底她又没得办法,这回就算了,下次一定得想个别的法子。
到了谷底不用胡甜交代,一人一猴就自动过去挖土豆,胡甜生火,怕直接把土豆丢进去会烤焦,胡甜就自己用叫花鸡的方法尝试烤土豆,在水潭边把土豆洗净,摘了一些大树叶子把土豆裹起来,外面再糊一层湿泥丢进火里烤半个时辰,出来以后去皮撒盐。
这样烤出来还是免不了会焦,但是味道也还不错了,不过因着外面有泥土的关系,这样吃免不了要蹭上黑灰,看那只猴子的嘴边都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