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又甜蜜又发愁。
胡甜见状便又从荷包里取出两锭银子,一锭五两,两锭正好是十两。
齐氏一看正想问哩,胡爹就赶在她前头道:“咦,二丫头,哪来的银子?”
齐氏怪了:“你竟不知道?”
后头发生的事情胡爹不在,自然不知道这十两银子为何而来,路上胡甜也没说。这时候就稍稍解释了下:“是临走时,周地主谢我们家特意献上这道吃食给的谢礼,实在推辞不过,只好受了。”
虽然周地主真正的意思是把自家孙儿摘出去,以及叫她父女俩明白自己的身份,但给银子吗,不要白不要啊,反正她本来就没有某些心思。
齐氏和胡爹听了便没再多问。
有了这十两银子又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他们家这醪糟的买卖又成了。
离开周家的时候,讲好了周家很快会派人把做流水宴要用的江米给胡家送来,第二日胡家父女刚从镇上回来没多久,周家的管事果然拉着一车江米过来,这阵仗立刻在胡家的村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来打听的人一波又一波,很快溪岭村就传遍了周地主家让胡家帮着做江米吃食的事,有那跟着胡家关系好的,比如近来合作密切的王婶子就直接问胡甜:“甜丫头,婶子这心里头好奇的紧,这周家要做的是甚吃食?”
反正以后这生意做起来大家早晚都会知道,胡甜也就不瞒着:“是醪糟,用江米做的,用来煮酒酿圆子。”
王家婶子:“啥啥啥?”听都没听过,这重复也重复不出来。
胡甜笑着道:“酒酿圆子。周老爷说了,到时候寿宴的日子,会摆三日流水宴,去祝寿的人都有缘尝尝这道吃食。不过在这之前,周老爷特意嘱咐过咱家不可私下先做,不然我家定然先让王婶子哩。”
王家婶子还真有先尝尝的意思,不过听胡甜这么说了,又是周老爷的意思,自然不提这茬了,只笑眯眯道:“那感情好,离周老爷寿辰已经是不远了,我这张嘴也不用等太久哩!”
两人在院子里又说笑了一会,王家婶子瞧着胡甜这干活麻利,长相又不俗的样,真是越看越觉得不一般,可惜自家生了三个女儿,才有一个儿子,儿子如今年纪对不上,不然定要把人讨回家当媳妇。
如今王家和胡家因着橡子豆腐的事,关系近着哩,王家婶子出门提起胡甜向来是一通夸奖的。王家婶子离了胡家不多久,周地主家流水宴上就有胡家做的江米吃食的事也传了出去。没过几天,胡家跟周家签了契约,长期买卖这道吃食的事也都流传开来,虽然没打听出具体能得多少钱,但大家都觉得这江米精贵,价格肯定不会低了,再怎么不比橡子豆腐的价高?
一时间村子里眼红的人极多。
不过这桩生意到底是跟周家搭上了线,有周家这座大靠山镇着,大家眼红归眼红,倒是没人闹事,连说句酸话都得偷偷的,不像橡子豆腐那时候说的酸话都能传到胡甜耳朵里。
其实这样想的人,都有些想当然了。
橡子豆腐对于胡家来说那是无本的买卖,而且一日有稳定六十文的进账,一个月便是一千八百文的收入,暂时比醪糟可高多了。
但这豆腐做了二十来天,问题就出现了。
家里的橡子存货不多了。
现在又大雪封山,再去找橡子也是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