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爹先要带着胡俊到老屋汇合。
索性祭祖都是男人们的事,胡甜是不沾的,阿祥不是胡家人也不必去。
吃了早饭,胡爹在准备祭祖用的纸钱,这种纸钱一刀一刀压得很实不容易烧,要用手捻开才行。
胡甜便指挥阿祥把昨个买的黑芝麻胡萝卜菠菜磨粉磨汁,窝瓜蒸熟了捣泥,两人在一块干活瞧着挺默契,没一会,旁边的陶罐里有黑色的粉,绿色和橙色的汁,还有黄色的泥。
胡俊在一边围观,看着本来新鲜的菜变成这一堆怪模怪样的东西,脸皱成了一个包子,纠结的问:“阿姐这菜都磨碎了怎么吃?”
大冬天的,都在一个屋里干活,胡爹闻言也抬头看过来,这一看顿时心疼:“呦,二丫头,这弄成这样了还咋吃?鲜菜这样贵,可别白糟蹋东西。”
胡家对胡甜爱捣鼓新鲜吃食的性子都很了解,一般而言对她也很信任,但任谁也不明白把好好的东西磨的只剩渣和汁还能有甚吃劲。
胡甜看看现在搞的确实挺不入眼,只好赧然道:“等做出来再看。”她是觉得最近家里气氛挺不好的,正好冬至要吃饺子,才想弄个七彩饺子出来添点热闹。
胡爹很心疼,但天色不早,祭祖不能耽误,只好带着胡俊走了。
溪岭村的人家祖坟基本挨着,都在半山腰寻一块地,各家离的不远。
这是分家后头一次祭祖要禀告祖宗,因此胡家阿翁带着三个儿子供了饭食酒肉又烧了许多纸钱,弄的十分隆重,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下山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胡友海带着胡成宝一道。
前几日齐氏那一闹,杜氏跟胡成宝打胡甜主意的事算是彻底揭开了,杜氏那句没脸没皮的话也是叫大家挂在嘴上鄙视了个够,还有前头胡家分家那事里杜氏参合的影子都被传开了,胡友海这个村长算是颜面扫地,威信大打折扣。
今日瞧着胡友海也是特意落在别家后面,没想到还是跟胡家撞个正着。
胡友海脸皮一抽,躲也没处躲,胡家阿翁则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老哥好啊,今年冬至这雪下得真大,老哥可要保重身体。”
如今两家虽然都是村里的谈资,但人家说起胡家阿翁却都得赞他一句明事理,事情做得公正,是个难得的好家翁。而说起胡友海这个村长则都是跟杜氏连一起,不知道叫杜氏挑唆着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
老了老了名誉扫地,胡家阿翁见着胡友海如此,自然心底舒坦。
胡友海气结,但又有甚法子?干巴巴的回了句好,便带着胡成宝走小道下去了。
胡家阿翁叫儿子们散了,自个兜着手慢吞吞走回去,很是得意的样子。
胡甜这边,弄的那几样东西都活了面,一个个黑色的黄色的绿色的橙色的白色的剂子搁在砧板,再一一揉成长条切开,用擀面杖擀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