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做的太过,因此连忙说话更正道:“刚那话听听算了,要说提亲自然是为了成婚。这成了婚,就有了家。对于男子来说,就是有个姑娘给你洗衣做饭叠被生娃,照顾你饮食起居。对于女子来说,就是嫁了别人,自此有了依靠,但姑娘嫁了别人就是别人的人,一辈子给别人……”
王媒婆还没说完,却听见“嘭”的一声,雪块混着泥土乱飞,兜头盖了她一身。原本还以为是旁边土丘上的雪崩了,眯眼一看才见是身前那块土丘叫那后生一拳砸烂了。
偌大的土丘砸出一块大坑,那拳头上沾着泥雪举在她面前,恶狠狠道:“不许。”
那气势,若她敢说一个不字,说不定就要脑袋开花。
这简直太恐怖了!王媒婆哪敢还说什么话,只捂着脑袋颤抖着答应:“好好好,好汉饶命!”
阿祥目露凶光,犹如一个驱逐闯入领地的野兽一般,让入侵者肝胆俱裂。
王媒婆被他一吓,屁滚尿流的跑了,回去以后就吓得病倒了。
胡家那边不知道刚出他们家不久的媒婆就出了事,别说几天以后来,就是几个月以后也来不了,反而夫妻俩对坐发愁,一时无话。
平常商量什么事情,都有闺女的参与,而且闺女主意颇多,他们竟然习惯了让闺女拿主意,但这次事关闺女的婚姻大事,倒不好叫女儿家自己来说。
何况刚刚闺女就在内室,王媒婆的话都是听得到的,眼见媒婆都走了有一回了,闺女也没出来,他们都以为胡甜害羞了。
实际上,胡甜并不害羞,而是同样在发愁。
上辈子活到二十多也没有婚姻问题,穿来这里三年,不过虚岁十五,反而迫在眉睫了。
上回胡成宝的事,其实就是一个开端了,虽然没成,却不失为一个信号:她已然到了嫁杏之期。
胡爹和齐氏没提,大约是没有好的人选,并不是没有想过。就算父母疼她,让她晚些出嫁,却也迟不了一两年了。
上辈子恋爱都没有谈过,这辈子却直接面临嫁人了,这里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没有自由恋爱一说,胡甜芯子里又不是地道的古人,虽能要求自己遵守礼法,约束自己的行为,但三观不同诸多细节难以勉强,要怎么跟一个陌生的古代男人结婚生活共度一生?
这样一想,就觉得千头万绪的,织成了一张愁网。
她没出去,齐氏就掀了帘子进来,她张口确实如胡甜猜的那般:“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这亲事就是今个没有媒婆上门,爹娘也打算帮你相看起来了。如今这王媒婆提的人家倒是不错,听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一向有主意,娘也不是那不开明的,倒想听听你的意思?”
胡甜一时想说要志趣相投,一时又想说要两心相悦,但终究是觉得太过天真。最终只张口道:“这些事原不该女儿做主,但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