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胡青柳夫妻两个出村去找自己主家人不见了,跟我们有啥关系?村里这么多人可是看着呢,她们夫妻俩同咱们可是没啥走动,你这都想赖到我们头上,是猪油吃多了脑子让屎糊住了吗?”
齐氏到底动了怒,瞧见胡甜出来,关切道:“咋,是不是叫院子里聒噪的乌鸦吵醒了,娘很快就把她赶走了,你回去接着睡,嫌吵就把窗子关上。”
这头胡甜还没接话呢,刘氏就先不干了:“你这个丧家婆娘咋说的话,骂自己婆婆是乌鸦,也不怕阎王爷半夜叫小鬼割了你的舌头!还有,那个死丫头别走,没准就是这死丫头的汉子动的手!”
这真是个疯婆子啊,逮谁咬谁,胡甜侧目,但阿祥比胡甜更快,早在刘氏喊胡甜死丫头的时候,阿祥的眼神就像刀子似的扎了过去,所以胡甜看到刘氏的时候,见发现她对上阿祥的眼光明显打了一个哆嗦,连话都有点卡壳了。
刘氏有多怕阿祥无须赘述,倒是如今不晓得得了什么依仗,就算被阿祥目光刮的打颤,也梗着脖子把话说完了。
胡甜自不能任她胡说:“捉贼拿脏,你说胡青柳夫妇俩不见了是我们搞得鬼,可有证据?”
刘氏眼珠直转:“证据?跟我老婆子要啥证据?我闺女青柳跟女婿吴聪就是发现你们有鬼才去找主家人的,如今我到镇上去人主家说根本没见人,可不是你们搞的鬼?肯定是你们做了啥亏心事叫我闺女跟女婿发现了,所以你们才动手把人藏起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跟周家做生意,但我闺女女婿的主家姓颜,周家那少爷取的可不就是颜家的小姐!一定是你们有问题,他们才想着去报告主家哩!”
倒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关系,就让这老婆子一说,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胡家搭上周家生意好了,赚了钱,在村子里多少有点扎眼。人就是这样,一边羡慕你,一边又嫉妒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多的是人喜欢看热闹或者落井下石。
刘氏这么一说,旁的人或多或少都对胡家的人投来怀疑的眼神,尤其是阿祥的凶悍是有目共睹的,刘氏虽然无凭无据,但逻辑过的去,就有人愿意相信。
胡甜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绪起伏较大,搁平常刘氏这一番作态在她眼里根本不是事,但今天胡甜却觉得让她又烦又燥,只想把这老婆子嘴巴堵上直接扔出去。
胡甜不耐烦道:“无凭无据,光凭猜测就血口喷人,我们也能去县衙告你诽谤。”
小老百姓哪个不怕去县衙,一提到当官的就犯怂,要是平日里早把刘氏吓着了,可是这回她却不怕,刘氏嘴硬道:“去就去,谁怕谁?只是你们得叫我搜搜,万一趁着报官的空档把人挪走了咋行?”
还想进屋搜查呢,这都不是一般的咄咄逼人了。
齐氏呸道:“你就是丢了一坨屎都恨不得栽赃在咱们头上,对你这种不讲理的人,咱也不必当那明理的人。”齐氏顺手操起旁边的扫帚指向刘氏:“你走不走,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氏眼看着要发狠,刘氏也不是不怕。一瞧齐氏这架势,刘氏忙往后退了几步,声音更加尖利道:“哎呦,来人呐,媳妇打婆婆了,哪家的媳妇敢跟婆婆动手,这种婆娘大逆不道呦!”
都说官大一级按压死人,辈分又何尝不是。
屋里苍莛皱着眉吩咐道:“我们这次约莫是给他们惹麻烦了。你去把这老婆子扔出去。”那胡青柳和吴聪都知道土豆的事,自然是他派人动的手,至于这老婆子是胡甜和战二的祖母,又对土豆一事不知情,苍莛便没管她,哪知道这个老婆子这般难缠,竟来诬赖。
手下的人应是。出去便要对刘氏对手,却听刘氏大叫道:“颜嬷嬷救命呀,有人要打老婆子呀!”
随着她话音一喊,斜地里迅速冲出两个人来挡在了苍莛手下面前,来人穿着统一的服饰还带着兵器,但看着又不像衙门的人,估计是哪个府的家丁。
果然两人一站出来,随后就出来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那妇人穿着不凡,保养良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管事之类,刘氏一件她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胡甜道:“就是她,她就是胡甜,胡家二丫头,颜嬷嬷,我家闺女女婿肯定是叫她抓走了,你可要给我老婆子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