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甜突然就想起来生产前的那个梦,阿祥这几个月从未入梦,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入梦了,记得他走的时候,说过等她生产的时候就回来,可是他没有回来,难道是用这种方式履约吗?
活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履约呢?
胡甜觉得心如刀绞,不敢再想,一瞬间泪如泉涌。
齐氏忙把孩子放在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哎呦,我的闺女,刚生完不能哭,仔细坏了眼睛。”
胡甜无法抑制,呢喃道:“阿祥,你”
话未说完,阿祥便掀帘走进来,一个箭步冲到床前:“阿甜,我怎么了?”
胡甜睁眼,泪水仍旧迷蒙,她却惊呆了。
齐氏叹口气道:“阿祥不过晚回来几日,你这丫头用得着哭成这样。罢了,我就不在这碍眼了,你们小夫妻俩好好说说话。阿祥啊,女人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难免脆弱些,你多安慰安慰她。”
说罢无奈的叹气离开,但那语气里却是开心的。阿祥的身份到现在还是瞒着家里的,齐氏和胡爹只以为阿祥时去给朝廷办事必须离开,浑然不知道这短短几个月里头可能隔了多少生死离别的危机。
胡甜眼角挂着泪,人却愣住了。
阿祥看着被齐氏放在胡甜床头的胖小子,转身从床里角又抱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小包被,里头传来细弱的哭声,阿祥看着怀里的小闺女和床上的小娘子,母女两个眼角挂泪的样子简直像极了,让他心底一片柔软。
阿祥开口道:“你奶水不足,我去山里捉了只刚产崽的野猪,这才没赶上你醒过来。一会不见就哭成这样,你看女儿的性子简直同你……”
他话未说完,便见胡甜哭的更凶了,几个月下来的担忧,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
阿祥放下女儿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道:“阿甜,都结束了,我再不会离开了。你看我们一对子女,儿子叫长守,女儿叫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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