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除了酒坛子就是酒坛子,不用说,关键肯定就在酒坛子身上,一开始我本想着破阵的关键所在是香气,于是我便接住一个又一个酒坛子,放在自己周围,将自己包围起来,这样一来,酒香便会浓烈之至,我转着圈,仔细地嗅了嗅每个酒坛子的香味,终究闻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来,接着我便凑到结界前,尚处于结界上的酒坛子一圈又一圈地转过,突然,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怪倚硎听得津津有味,说:“就是在那个时候,你找到了破阵的关键所在?”
吴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没错,那个时候,我因为刚刚从一堆酒坛中出来,对这种味道很是敏感,从我眼前转过的酒坛子都是这个气味,直到有一个酒坛子转过,我竟闻不到任何的气味,觉得很是蹊跷,之后我便锁定了目标,将那个空酒坛击碎,破阵而出了。”
怪倚硎听着,突然拍手叫好,说:“佩服,佩服啊!时隔多年,没想到吴大师依旧宝刀不老啊!”
吴谋端起酒,一饮而尽,又反过来问道:“先别说我了,我这一次所设计的阵法倒也是相当的用心,你又是怎么破阵而出的?”
怪倚硎笑道:“说起吴大师的阵法,我到现在都还是心有余悸啊!”
“哦?”吴谋好奇地问,“说来听听?”
怪倚硎便接着说道:“吴大师的阵法杀人于无形,从天而降的剑都是有征兆的,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躲过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躲得越多,离死亡,就更近一步。”
吴谋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了微笑,说:“果然还是只有怪统领懂我的阵法啊!”
“没过几剑,我意识到阵中的空间是不会变的,自己能来去自如有限位置越来越少,我便从落地的剑上着手破阵,但我没想到,每一把剑上竟然都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气,这时,又会容易让人想歪,有那么一瞬间,我还觉得,难道破阵的关键不是在剑上?”
“哈哈。”吴谋笑道,“那怪统领后来又是如何把注意力转到剑上的?”
“后来,我又仔细地想了想,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自然也没有两把完全相同的剑,这破阵的关键,就是找到众剑之中,最是不同的那一把。”
“怪统领,我觉得你这思路不太对啊。”吴谋疑惑地问。
“哪里不对?”
“虽说没有两把完全相同的宝剑,但是我这阵中剑不计其数,每一把都是不同的,你又如何找出最关键的破阵之剑呢?”
“说起这个,吴大师你可真是叫我伤透了脑筋,等到阵中落下的剑不少时,我便用内功一一对他们进行测试,只是用手轻轻一弹,每一把剑都在不停地颤动,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剑都已经停下了,但其中有一把剑却迟迟不停,还在颤动,你说,它是不是破阵的关键所在呢?”
吴谋满意地笑道:“不错不错,怪统领果真是对得起我尽心竭力所设计的这一阵法啊!”
怪倚硎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地说:“唉,只可惜你我这次又没有分出一个高下。”
怪倚硎说完,突然狂风阵阵,过了会儿才发现,原来是祭风道人从天而降,衣袖飘飘,气宇轩昂,见他们二人还在把酒言欢,便开玩笑地说:“二位,有什么话聊了这么久都还没有聊完啊?”
吴谋双手作揖道了声:“掌宫。”
怪倚硎也双手作揖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起探讨阵术精妙罢了。”
祭风道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那我该不会是打扰到你们二人了吧?”
吴谋开口道:“当然没有,怎么会……”
吴谋正说着,怪倚硎突然插嘴道:“是啊,我们二人聊得正欢呢,你就忽然出现了,还搞得狂风阵阵的,灰尘都吹到我的酒里了,话说你来这到底有什么事啊?”
吴谋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与他虽然是至交好友,但他对天下第一名门正派的掌宫竟然还是这般无理,一点都不识抬举,便阻止道:“怪统领,这可是我神宗掌宫,还请你说话放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