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面前是用石头做成的门牌,门牌的两侧立着石柱,一条横匾位于石柱的上方,而这最上面的匾额,则写着“落悠派”三个十分醒目的大字,高大且辉煌,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它的存在。
大家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这时,很快有人迈着小碎步从里面出来,是个面相清秀,引人注目的女弟子,个子不高,身材娇小,一双眼光来回飘,两弯淡眉透妖娆,不骄不躁,有红晕诱人之风骚,语话悄悄,吐良家妇女之礼教,不屈不挠,固执倔强不动摇,微风正好,吹过秀发与眉梢,如同媆媆小姐到,真是一代女天骄。
这个奇女子,名为:何念安。是落悠派掌门虞溪英的入室弟子。
念安神情庄重地来到高谐和陈伍常面前,知道他们二人都是一代掌门,该有的礼节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便双手作揖,恭敬地叫道:“在下落悠派虞掌门座下弟子何念安,见过高掌门,陈掌门。”
陈伍常和高谐同样双手作揖,以示回敬。
高谐起身后,抢在陈伍常前面,急不可耐地开口道:“念安,我们有要事需要和你师父当面商量,不知可否进去和她见上一面?”
高谐还算是有点有求于人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迫不及待地想要实施计划而径直无礼闯入,看来也没有被利欲完全熏心,若是有人能将他从这条不归路上拉回来,尚且还有得救。
何念安有礼貌地轻声说:“高掌门请稍等,待我前去向师父禀报一声。”
高谐点点头答应,待何念安转过身回去时,不忘了特意嘱咐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你,记得快去快回啊!”
何念安头也不回地直往里面小跑而去,来到虞溪英的卧房,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小心翼翼地问:“师父,您在吗?”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阵尖锐而响亮的声音。
得到了师父的首肯,何念安才敢推门而入,进入之后,不忘再轻轻把门带上,以免打扰到师父修炼功法。
何念安一进去,就看到师父正对着自己,双腿盘坐,两手相对而立,置于腹部前,凝聚着一团又一团无形的真气,气场十足,功法强劲,深不可测。
随后,虞溪英深思一口气,双手自下而上的移动,再自上而下地把真气向下压,以稳定气脉,使气促匀畅,颇有大家风范。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地吐出三个字:“什么事?”
“师父。”念安双手作揖道,“是淙南派的高掌门和峒川派的陈掌门来了,他们就在门牌前候着,说有要事相商,希望可以见您一面。”
“高谐?陈伍常?”虞溪英把目光放到了何念安的身上,有些诧异地说道。
“正是。”
虞溪英眉梢一紧,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疑惑不解地问:“他们来找我做什么?”
“念安不知。”何念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看高掌门的神情有些焦急,语气也很急促和慌乱,似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亲自见到师父您,才肯如实相告。”
“哼。”虞溪英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蔑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我都快记不清了,高谐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向只做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也不知道,此番突然上门,是为何故。”
何念安低着头,仔细地想了想,识趣地说:“既然师父不想见,那不如念安替您回绝了他们?”
“不必。”虞溪英眯了眯眼睛,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伸出一只手挡在面前,面色坚定,冷冷地说,“好歹也是多年未见的故友了,我这落悠派坐落于偏远的落花流水之间,想他们一路走来,也是长途跋涉,十分的艰辛,外面风大,干脆让他们进来好了,我正好也有些好奇,高谐此番前来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
“是。”何念安恭敬地答应道,“那弟子这就前去唤他们进来。”
念安刚转身,正要往外走,却又被虞溪英一声喝住道:“等等!”
虞溪英是落悠派先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而这先掌门,又是一代巾帼女枭雄,自幼跟随她习武练剑,身上难免有些男子气概,就连秉性,也从她身上学到了几分,尤其是这洪亮的嗓音,简直和先掌门如出一辙。
师父这么突然一喊,倒是把何念安吓了一跳,只见她身子一颤,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双手作揖,垂着头,不解地问:“师父还有何吩咐?”
虞溪英谨慎地问道:“你可曾注意到,他们是只身前来,还是带领了一大批弟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