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边葵吗?”司马荀摸了摸露出的石头一角,又凑上去闻了闻,虽然鼻间满是土石的味道,但仍可分辨出一丝淡淡的香气。之前,葛易水已经向他说明了边葵之事,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矿石。
继续向下,司马荀听到了人声,但此处只是一条上下直通的甬道,无处可藏。
人声越发近了。
“哎,若是再试验不出,谢长老怕是要扒了咱们的皮了。”
“可不是呢,昨天又死了个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还干不干了。”
“肯定得接着干呢,你没看今天又送来个人?”
“要我说这小伙子挺可怜的,他还以为能从外门进来拜师,谁知道小命都可能保不住呢。”
两个戴着面巾的弟子从甬道通过,丝毫没注意到在他们上方昏暗的通道顶部,司马荀手脚并用像个蜘蛛似的趴在那里。
等两人走过,司马荀脸上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他突然就明白近期的山匪杀人传言是怎么回事了。
再向深处走去,墙上、地上的红色边葵矿逐渐增多,很快,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停住了脚步。
司马荀皱眉。甬道已经到了尽头,前面应当是一间宽大的房间,其中人声、脚步声、器物碰撞的声音交杂,若是再往前去就会被发现了。
他偷偷探头观察,就见这处地下房间里摆了各种各样的器皿,角落里堆着小山一样的边葵矿石,后面似乎还有房间。而那血腥味的来源……
一个带着面巾的人从后面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另一人说:“怎么只取了这么点血?”
戴面巾的人说:“省着点用吧,回头取血取多了,又把人弄死了怎么办?”
司马荀心里一跳,赶紧缩回头来。
该死的元良!他们竟用人做试验!
强忍着满腔怒火,司马荀向外奔出,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打草惊蛇,不能打草惊蛇!
但最终他还是没忍住,气得在墙上重重砸下一拳。
当。
轻轻一声,一块边葵矿石掉了下来。
司马荀低头看了一眼,到底担心被人发觉,把这块拳头大小的红色石头揣进了怀里。
等回到葛易水的房间,司马荀气愤地大叫一通。
葛易水淡定地扶了扶眼镜,等司马荀停下来喘粗气的时候,慢悠悠地说:“这么大气性,小心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