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微生歧制住微生瓷,微生镜才平息内力造成的反冲。他走到蓝小翅面前:“蓝姑娘,你没事吧?”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蓝小翅还在咳嗽,挥挥手说:“我没事。”
此时,肖景柔、步寒蝉等人业已赶到。赤薇斋顿时站了不少人,然而气氛却十分凝重。微生镜问:“蓝姑娘,小瓷为何会突然发病?”
蓝小翅摇头:“不知道,当时我在房里睡觉。”
微生镜说:“你听到声响之时,他已经杀了碧鸳吗?”
蓝小翅说:“我并没有看到他杀死碧鸳,我只能说我出来的时候,碧鸳已经死了。”
微生歧看过来,问:“没伤到你吧?”小妖精,你还是看到了。接下来……还愿意留下吗?
蓝小翅说:“还好,皮外伤。”
微生歧说:“镜儿,找大夫给蓝姑娘看看伤势如何。寒蝉,碧鸳……你收拾一下。”
步寒蝉说:“是,主人放心。”
微生歧点点头,抱起微生瓷,却突然心头一阵茫然——带他去哪里?还是只有送回石牢吗?
身后,蓝小翅突然问:“微生叔叔,你和小瓷在书房……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吗?”
微生歧皱眉,说:“我没有。当时他情绪很稳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蓝小翅说:“那可真是奇怪。”
微生歧心情糟透,不想多说,抱着微生瓷离开。蓝小翅摸着脖子,上面的掐痕已经肿起。她进到微生瓷的房间,里面血迹溅到墙上,在烛火中显得阴森恐怖。
蓝小翅四下看看,步寒蝉也是心中忐忑,说:“蓝姑娘,少主……平时不这样。今日想是祭扫夫人之墓,有些反常。你……你不要往心里去。”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道理——哪个姑娘看到这样的场景,会不往心里去?
蓝小翅拨弄着银台上的蜡烛,说:“寒蝉叔叔,我先出去了。”
步寒蝉心头叹息,说:“少主真的是个好孩子,只是……”造化弄人。
蓝小翅端着烛台出了房间,指尖如刀,将蜡烛剖开。只见已燃了一半的蜡芯之中,有一截浅淡的粉红。
她将这段烛身抽出来,抬头看见微生镜站在碧鸳的尸身前。她上前:“镜哥哥。”
微生镜一脸抱歉:“是我们不小心,明知小瓷精神不稳定,却始终觉得他已经痊愈,没想到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蓝小翅说:“是啊,真的好危险。”语气中没有惊惧,相反还带着盈盈笑意。微生镜盯着她的眼睛,蓝小翅说:“如果不是七日醺发作得快,我现在也没命站在这里跟镜哥哥说话了。”
微生镜的神色慢慢冷凝:“七日醺?你是什么人?”
蓝小翅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的来意才重要,不是吗镜哥哥?”
她甜甜地喊镜哥哥,微生镜不动声色地运功于右掌,问:“那么你的来意是什么?”
蓝小翅说:“在说来意之前,先告诉镜哥哥一件好玩的事吧。”说着话,她从袖中摸出一截手指粗细的蜡烛。微生镜却立刻变了脸色。
蓝小翅说:“我一直奇怪,微生瓷禁锢石牢十二年,你是怎么做到从不接近,却让他不定时发病的?直到我在石牢的蜡烛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