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祗看见他的衣着,愣了一下,一旁大长老解释道:“长墨是从村落外来的,给我们阿布族当了十年的医师了,他就喜欢穿这样奇怪的衣服,孩子你别在意。”
长墨只是疏离的笑着,上挑的眼角中泄露出一丝复杂情绪。
容祗由着他把了脉,大长老急急的问:“祈羚怎么样?明年的祭祀大会能参加吗?”
“…如果仔细调养,自然可以。”
容祗收回手,起身准备离开,想了想,转头道了声谢。长墨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很快又转为平静。
“祈羚?”容祗走后,他玩味的咀嚼这两个字,轻轻一笑。
三十四
容祗才行到楼下,忽听得身后有人远远喊道:“祈羚!”他回首,长墨倚在楼上,手中端着一盏茶,望着他淡笑:“明日来,我为你扎针。”
容祗愣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开。大长老就在此时拉过他的手,严肃地说道:“孩子,我有事要与你说。”
容祗一脸莫名的被带到一个隐秘的暗室,大长老将门缓缓开启,竟是一条长长的走道。
走道两旁的墙壁上画着诡异的壁画,容祗走了两步,细细打量,却看不明白上面是什么意思。
第一幅画上是一只蜘蛛,从蜘蛛的肚子里爬出来了一个女人。容祗深深皱眉,一种不喜感油然而生。
“祈,这就是我们阿布族的由来,我们的祖先传说是一只修炼成仙的蜘蛛,被贬下凡以后,和一个人类女子交合,生下了后代。”大长老一脸兴奋的神色,在昏暗的走道中透着诡异。
容祗没有仔细听他说什么,只是信步往前走去,走到最后,只见墙壁上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猩红可怖。容祗愣了愣,太阳穴猛然一阵刺痛,他咬牙,身子突然踉跄了一下,仓促蹲下。
大长老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这可是我们阿布族的族徽。”见到容祗蜷缩着身体的样子,大惊失色,跑过去一把拉起他,问道:“祈羚,你还好吗?”
“我….”容祗只觉得自己的脑中涌入许多奇怪而陌生的片段,还没说完,就被大长老“扶”出了地道。
长墨再次给他检查完身体时,脸色很不好,毫不客气的对大长老吼道:“你想死吗?!再刺激他他会崩溃的!”
大长老唯唯诺诺的点头,便听得长墨一本正经道:“以后,他由我来接手,我会尽全力将他恢复。”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长墨又追加了一句:“为了今年的祭祀大会。”
大长老一狠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又不放心的叮嘱:“一定要照顾好他。”
长墨点了点头,大长老才将信将疑的离开。
一股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容祗迟钝的“呃”了一声,缓慢转头,墨色瞳孔中透出几分茫然:“我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一些小问题。”长墨轻描淡写的带过,用湿布将一碗滚烫的浓白药汁端起,放于桌上,用蒲扇轻轻扇着。
“怎么和昨天不一样?”容祗皱了皱眉,他明明记得昨天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