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未出声依旧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看,欣赏了几次他笨拙起身的模样后,才慢慢的转开了视线。
他漆黑的眸子在这墓室之中环顾片刻,微微地叹了一句:“这里就是陛下为我建造的墓了?”
阿南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和,胆子就微微大了几分,抱紧怀里的婴儿准备趁机逃走,那只他还没刚刚移了下手,就见沈湛蓦地将目光又转向了他。
他神色锐利的看向阿南:“说,你为何会在吾的墓中,吾的血玉为何会融了你的血?”
阿南虽然早已有了猜测,可这话从本人嘴里说出来后他仍然有种不可置信的眩晕感。他手抖了抖,颤着音说道:“你、你就是沈湛?”
男人闻言,眉头兀的一蹙,森冷的目光顿时如利剑般射来,就在阿南差点腿一软又摔回去。
他开了口,语气平稳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好大的胆子,你叫我什么。”
阿南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妥。战国时期,字乃尊称,而名则是长辈亲人所唤。这位爷姓沈名湛字桓九。他叫人家一声沈湛确确实实是没了尊卑失了分寸。
他赶忙低下了头,认错的:“桓九爷,小的口误,求桓九爷饶命。”
“罢了。”沈湛瞥了眼爬到棺椁外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然后活动了下自己长久未动的四肢,语气中有些茫然:“你跟吾说说,现在是哪一年了?”
阿南不敢怠慢,急忙回到:“贞观3年。”
“贞观三年?”沈湛琢磨了一番,低忖道:“贞观三年是个什么时候,莫非朝中出了什么变故……”
阿南听了他的低喃,这才想起他是个一千年一千的古人了,便小声的说的:“桓九爷,如今离战国时期以过去千年之久了……现在是唐朝。”
“唐朝?”沈湛颇有兴致:“既然如此,你便先与吾讲讲这唐朝。之后再说说吾的血玉之中为何会有你的血也不迟。”
“是……是……”阿南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这人,冷清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紧张感,他浑身肌肉紧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跟沈湛讲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历史。
沈湛听完之后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阿南偷偷瞥了一眼就立马又低下了头去。谁知道这位爷会不会喜怒无常的下一秒就把他弄死了。
沈湛扫了他一眼:“你这般怕吾作甚,吾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抬起头了。”
阿南心道不敢,可他一个区区马童又怎么敢忤逆这种大人物,便发着颤的抬起了头。
沈湛见他抬了头,满意的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看罢却眉头一皱,语气又有些沉了:“现在,你便说说罢,你是从何得了我的血玉?”
“什么血玉?小、小人不知。”阿南何其无辜,他微微咬住下唇,向来冷清的脸上茫然表情不是作假。
沈湛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开口道:“血玉是用我的血灌溉养育而成的。”
他说着慢慢起了身,从棺椁里坐了起来,四肢还有些僵硬,但已经可以简单的支撑。沈湛沉默了会,然后从棺椁站了起来,一脚跨出了棺椁。
阿南只觉得有一道阴影笼罩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恍若战神降临般的沈湛。他身形高大伟岸,一身盔甲显得威严冰冷。
之前在棺椁里阿南还没有注意,这会才发现他竟然还不到这位爷的胸膛,平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