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
因为她指的便是莫挽青的方向,而被他指证的人却淡定地回望他,那份冷静连久经风浪的李判官都颇为动容。
但真正的情况是,莫挽青伤口疼的厉害,额头的热度似乎在不断上升,他用尽全身气力去抵抗病痛,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分给这边。
便是有心关注案情,但精神几度涣散还是让他“木”了脸。话虽如此,事情进展到这步田地,莫挽青也隐约用快要炸裂的脑袋想,完了,这下子肯定有人设套整我!
傻子都能看出此事有猫腻,邹晋源请来的人却当场反水,谁都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关窍定然不不俗。
但奇怪的是那位白衣公子神情却不见任何慌张之色,反倒好整以暇地对芙蓉说:“我想,你接下来该是说我如何逼迫你来作伪证吧?让我猜猜,是我抓了你那年迈的老母亲,还是威胁你作证就要对你不利?”
更为有趣的是他说一句猜测芙蓉的脸就更僵硬一分,她颤抖地指着邹晋源说:“你……”
“既然你要这么说我也不介意送你那老母亲一程,反正你都要这么说了,倒不如让它成真?”
一句细小到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见的话被送入她耳,诡异的是邹晋源始终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望着他,完全不像说了话的样子。
芙蓉这下子才是真的花容失色,她突然蒙的把头往地上撞,边撞边喊道:“大人,奴婢知错了,刚才是奴婢没看清,指错了人,那人其实是……”
邹晋源言笑晏晏地望着她不语,似是鼓励,似是支持,但她心底狠狠地凉了一把,最终豁出去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宋茜!他是宋茜!”
今日围观的百姓早已不是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骇然。
先不说邹晋源一个大家公子为一平民少年请命了,就是后来邹晋源信誓旦旦请来的证人眼看着就要砸自己脚,突然这证人当场又翻了供,甩出来的人名更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
不说他们,便是身在其中的章老板都觉得后背被冷汗浸湿,大起大落之下他听到宋茜这个名字晕乎乎地鹦鹉学舌般说:“宋茜?”
宋茜是谁他们都不陌生,但将此人和一个棺材铺子老板女儿挂起钩儿,谁都会觉得荒谬。太师家独宠的嫡子,自小在京中横行霸道惯了,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会和这么个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的章家小姐厮混?
不止他们觉得奇怪,李判官也一样觉得不太可能。棺材铺家的女子可不是良配,因为这意味着不详,太师独子要什么女子没有,犯不着去招惹一个注定不会被收到房里的人。
但这倒是李判官想岔了,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偷摸摸的感情反而让人更加沉迷些。况且对天不怕地不怕的宋茜而言,所谓的“不详”只能给他增加更多隐秘的乐趣。
当然还有一层在于章红素和莫挽青有5分神似的点,这点除了当事人宋茜外怕是没有任何人发现过。
且抛开这些不说,李判官毕竟不是个好糊弄的,闪烁其词的丫鬟,反复变化的证词足以让他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丫鬟芙蓉反复数次,其证不作真,且将她暂时关押起来,待明日再审!”
关押芙蓉自然有心要从她口中得到事情的真相,但也有一部分是想把她放牢里也能让有心思的人收收心,这个证人的命他还是想保住的。
芙蓉被拉走时一直恳求地望着邹晋源,邹晋源却神态未变,似超脱于世事之外。他唯一做的算是特殊的事是走进莫挽青身侧,对他说:“保重。”
其后便随大流地离开此地,莫挽青愣然地望着这个有些眼熟的背影,陷入沉思。
回到牢房还是跟原来一样,不同的大概是莫挽青的伤加重了些,红肿到透亮的伤口开始渗出晶亮的液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