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什么,不就是画画嘛,当初我学画画也是画的极难看,后来……”
“如何?”
“不画了呗!画的难看还画不是浪费时间嘛。”
莫挽青顿时明白过来,还以为他发现自己画他,脑补了无数尴尬的解释,结果证明完全是他自作多情,这货压根儿没看出来不说,还说他画的丑!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画的怎么样。”
莫挽青反手一藏,将纸张塞到一堆废纸里,完全找不出来了才对这邹晋楚摊开手掌。“嫌难看就别看啊。”
邹晋楚哭笑不得,他就无心一句话还让他给记恨上了。算了,他也不想多解释。刚才这小子偷画自己的肖像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为了保住他的面子才将话题岔开的,不想反而被他误会,真是冤枉。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你何时对画画有兴趣了?”
莫挽青嘴一撇,折身从椅子上跳下来,方才他蹲在椅子上画,腿都麻了。在原地跺跺脚,顺便冒出一句,“就是喜欢啊。”
末了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小逆也喜欢的,央求过我教他,不过我自己画的不好看也没敢误他,结果这小子就喜欢了三天,画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没了兴趣……说来,他什么时候才到啊。”
莫逆于他既是师徒也是兄弟,总之是家人的那种。要说他莫挽青在这里对谁最上心,莫逆得排第二,至于第一……还不就是眼前这货吗?
不知道莫挽青已经在肚子里拐着弯儿骂自己好几回,邹晋楚只觉被他提起莫逆这小子也有几分感慨。莫挽青将他视作衣钵传人,邹晋楚又何尝不是?
邹子渊也不是个带兵打仗的料,只能干舞文弄墨的行当,唯有莫逆,这小子对从武非常热情,而且在兵术上很有天分。这些闪光点还是在莫挽青走后他和这小子相处下来得知的,越是相处越是能发现,昔日的小哑巴是一可塑之才。
可惜,他天生不能说话,这个遗憾让他始终不能成为统帅一方的将领,只能做最优秀的前锋。
“快了,就这两日的事儿吧。”
邹晋楚的话里带着些许不确定,因为按照行程来看,莫逆走的那条该要近一点才是,结果莫挽青他们都来了,他却没来。
“你实话告诉我,他走的那条到底有多少危险?”
“不多,顶多三处吧。我们这边才是吸引敌人的诱饵,他那里可是真正的铁血军队,真出意外也不会拖很久的。”
莫挽青却不大信,邹晋楚的犹豫就说明很可能莫逆是遇到危险了,可恨他也没办法去接他,只能待在这里干等。
按照邹晋楚先前的计划,他们带领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新兵,让莫逆拿着令牌去梁城调取真正的主力军。计划不算多精巧,不过是想避免麻烦,不让蛮夷有获得他们行程并加以拦截,虽最后还是泄露了行程,但总体他们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威胁啊。
莫逆那条路要更加隐秘些,他们都没被“骚扰”,他也不该被动吧?
事实证明,邹晋楚完全想错了,有种东西叫做运气……
莫逆的那条路一开始是非常顺利的,可等他将部队接洽好启程去半月关时非常倒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