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丘一头黑线,他这个傻儿子,送他个球和小弓箭就是好人了。
上了马车,小家伙蜷在张小丘怀里睡着了,他看着玄溟,问了小家伙刚刚问的问题,“太子为何跪在尚阳殿门口?”
玄溟靠在马车壁上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故意拖长了语气反问道,“嗯?!”
张小丘神领会他的意思,满心尴尬,一鼓作气道,“夫君......”
玄溟睁开眼满意地笑起来,趁势亲了他一口,“定是求皇上对皇后网开一面。皇后一直养尊处优,怕是冷宫的日子不好过。”
张小丘点点头,又问道,“皇上为何看到我会那么惊讶?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我心里也只是个模糊的猜测。当年我母妃早逝,我年少百般不解,觉得我母妃对皇上那般一心一意,皇上为何对我母妃那般绝情,只是为了利用她的镇国大将军独女的身份而已。后来我外祖父告诉我,皇上当初年少时,却是有一心上人的,只是他也是后来才知,否则怎么也不愿母妃入宫了。”
张小丘只觉浑身一阵恶寒,结结巴巴道,“你的意思不会是......皇上的心上人,是我父亲?!”要不要这么狗血!
“你父亲?!我以为你长得像你母亲。”
张小丘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可是玄溟如今在他心中早已不一般,恰好遇此机会,坦诚道,“我也是前不久偶然见到天南阁主面具后的真颜,我和他长得近乎一模一样,才知道他是我父亲。”
“”天南阁主竟是你父亲?!难怪......那你母亲呢?”
张小丘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我另一个爹爹下落不明,我父亲和柳芽爹爹离京就是去寻他了。只是天下之大,这么多年没有音讯,也有可能早不在了。”
玄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你不要多想。”原来小丘竟是男子生下来的,想到当初张小丘在沙漠里的样子,心中倒也不那么惊讶,只当张小丘血脉特殊,非常人所能了解。
一时之间,好像有什么念头突然滑过他的脑海,可是他被眼前张小丘的样子占据了大半心神,也没来及抓住。
“我也没有很伤心,你不用安慰我。我从小只当自己无父无母,一直都是柳芽爹爹把我带大的。知道自己来历已经心满意足了,更何况还有父亲和柳芽爹爹。”
瞅瞅玄溟表情,又扑过去抱住他讨好道,“当然还有球球和你啦。”景王殿下表示狠心塞,自家媳妇这么软萌肿么破!只是自己要摆在小破孩后面,不开森!
玄溟自我荡漾了一会,很快回复到一本正经道,“看来皇上的心上人应该就是你父亲天南阁主了。曾闻当年漠北天枢阁阁主曾娶了一名西域女子为妻,那西域女子生得貌美异常,后诞下一子。传闻此子惊才绝艳,被先帝钦点为状元,但却未曾入朝为官,十八年前更是从京城消失了,世人只当他回到漠北做天枢阁阁主了。”
张小丘心里无数道我勒个擦擦,天南阁阁主那个便宜父亲,竟还是惊才绝艳的状元郎,想想自己,突然觉得有点low,不过这多年一个个都不管他,子不教、父之过,也不是他的锅,很快又心安理得了,只是还有些不敢置信道,“天南阁阁主其实就是天枢阁阁主?我父亲就是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状元郎?”
“我只是推测,十之**。”
张小丘只感觉自己被一大盆狗血当头泼下,直到洗漱躺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他很想感叹一句世事无常、人生入戏啊,可一想到塌马的这戏的主角一个个都和自己非同一般,看好戏的心思也没有了。
他没听玄溟提到他另一个爹爹,心知他大概是不清楚了,睡前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