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世界就是直接,饿了渴了困了,都来得直接而猛烈,但元气也充沛得很,是大人所比不了的。
被子里温暖干燥,这个初秋的季节正是舒爽。张小丘,翻了几个身子,抱住被子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张小丘补完回笼觉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京城里的秋日阳光灿烂,带着一丝微冽干爽,阳光都像带着愈黄的叶子的金色般,空气里也想带着瓜果微微成熟的味道。
每到一个季节,都有张小丘十分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不过今日刚好是他十分喜欢的。
球球就像个雷达感应器一样,他爹才收拾完推开门,和毛鸡在院子里疯跑的他便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到他爹怀里,双手抱着他爹的大腿仰着小脑袋,露出两颗小乳牙,一脸傻笑地甜甜叫道,“爹爹!”
张小丘大清早见到儿子心情甚好,一把将球球抱到怀里,脑袋一回神发现自己貌似有件十分重要的事忘记给玄溟说了。呃,都是玄溟闹腾得,完全没腾出脑袋说一分正经事。
张小丘还在出神,只见球球一手抱着他爹的脖子,一手指着他脖子间的一处嫩声嫩气道,“爹爹,你这是怎么啦?好大一块红的!”
张小丘蓦然一惊,心虚地捂住那块地方,脸上红了起来,心里将玄溟骂了一通,说谎话不打草稿地哄道,“爹爹昨晚上被蚊子咬了,不碍事的。”
球球正是最软萌可欺的年纪,爹爹说是啥就是啥,不疑有它,又黏着他爹跟着吃了半份早午膳,小半碗肉粥,小半碗蒸蛋,张小丘胃口也是出奇的好,干掉了两大碗肉粥,两张鸡蛋饼,一个蒸鸡蛋,方显吃货本色。
玄溟在两父子用膳时便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才吃完早饭的张小丘看见那药就苦了脸,讨价还价道,“你瞧我早上吃了很多,身体早不碍事了,让我喝这药我会把早饭都吐出来的。”
玄溟丁点不退让,威胁道,“你不喝的话我只好喂你了......”说得好像十分勉为其难的样子,实际上满脸写着让我喂让我喂啊!
“你!”张小丘看了看仰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球球,小家伙一脸认真道,“爹爹身体不好要乖乖吃药,不要让球球担心哦!”
张小丘一脸羞愤欲绝,一口将那药灌了个底,球球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快话梅,喂到他爹嘴里,软软道,“爹爹吃块糖糖就不苦了!”在小家伙看来一切甜的都是糖。
张小丘心中又甜又软,觉得自家儿子真乖,可是转瞬吃到一嘴沙,小家伙这里抹那里扯的,才不管脏的净的,也不知道衣兜放了啥,顿时苦了脸,瞧着球球那一脸认真的小表情,又不忍心突出来,真是苦了他含着了。
晚间皇帝一道口谕将玄溟一家三口召进宫里陪用了晚膳,当然最主要还是想见球球。照例问了些关心张小丘身子的话。
皇帝对张小丘的感官是十分矛盾的,一来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可是身上也有他最不喜欢的人的血脉,想做个照拂子侄的晚辈,有些想亲近,又有些膈应。
不过对球球的喜爱却是纯粹多了,前段日子因着册封的事,小家伙来得时日也不多,皇帝也分外想念的很。
下午玄溟不在时候,毛鸡将因为球球被册封为景王世子,愿力涨了一大截的事和张小丘说了,这数值大概和当初他和玄溟成亲时差不多了。
张小丘如今也算清楚了毛鸡那然并卵系统的尿性,当他们被某个有大气运之人接受或喜爱时,尤其像皇帝和玄溟这种,愿力涨得数值会比较多,但当他们在这个世界有个尊贵的名分时,比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