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将军面上很是惊讶,“竟然是他!当年天枢阁阁主之子漠北渊,十八岁稚龄一举高中状元,又添那绝世风姿,一时甚为轰动。不想小丘竟是漠北渊之子!”
“你这么一说,我倒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这张小丘明明就和漠北渊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可为何原先我竟没有发现?!虽然漠北渊未入朝为官,但见过他的达官贵人也不在少数,为何竟也没有其他人认出来?”
这还是玄溟第一次知道小丘父亲叫漠北渊,原先世人只道天枢阁阁主之子或天枢阁阁主,就连小丘也不太清楚。这么一说,玄溟心中也起了狐疑,只是涉及张小丘的有太多匪夷所思之处,不仅仅他原来的世界是那么神奇,他另一个父亲身上也充满了许多难解之处。
赵老将军瞧玄溟神色便知其中有难言之处,找了个解释道,“不过都过去二十年了,漠北渊在京中呆的时间也不长,小丘一直也未和那些达官贵人有什么过多接触,没看出来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曾听闻那漠北渊痴心于一小道士,不料竟会和别的女子生下小丘。”
这下玄溟心中更是震惊了,天南阁主和柳年一直对张小球另一个爹的存在讳莫如深,他们一直都不知道生下小丘的那个爹到底是何许人也。未料他外祖这么三言两语便道了出来,竟是一小道士!玄溟都快觉得张小丘身边的一切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加匪夷所思了!
明显他外祖对张小丘两个父亲漠北渊和那小道士之间的事倒像比寻常人知道得多许多,“外祖,小丘不是天南阁主和别的女子生下的,据带小丘入京的养父柳年说,小丘就是他另一个爹生的。”
“天南阁主?”
“就是漠北渊,他一直以天南阁主的身份作为天青阁的幕后老板,呆在小丘的身边。”
赵老将军抹了把自己胡子,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心中已是惊骇不已、三观俱碎啊,但说出来的话倒是让玄溟越发惊奇了,“当初那小道士曾救我一命,在万千军马的战场来去自如,我心中便知道那小道士定非常人了。只是没想到,还有一番曲折。”
说着,又是宽和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一桩好事啦!当初我以为你满心痴情于小丘,小丘又是个男子,这辈子也没法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想着是不是能以后过继个孩子。现在就好啦,转眼就有了球球这个大胖小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来,“若是你娘泉下有知,一定十分欣慰的。”
玄溟瞧着他外祖一把年纪了还在那又喜又悲抹眼泪的,心里也不禁有些酸胀感慨。
等到张小丘和球球从外面回来时,两人早已只是寻常喝茶闲谈的样子。
球球乐颠颠地扑到玄溟怀里,快活叫道,“父亲,父亲,外面好漂亮,有好高好高的布布,”他费劲巴拉地伸着两只小胳膊比划着,“还有好大好大的树,好多好多鸟儿,还有小松鼠!”
“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