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丘才不信眼前这一脸禁欲浑身恨不得把正直公平几个字写在身上的宋远会是自己的迷弟,尤其这人虽然长得好看,却一身挥不散的阴鸷气息,虽说一双眼睛透澈很多,给人的感觉还是毛毛的。
“呵呵,就你那双豆丁眼,能看得出个毛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不务正业啊!人家可是大理寺卿,审刑断狱,执掌公正的,怎么会像普通人一样。”像他这样的控制不住对着玄溟痴汉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像宋远这样冷冰冰的对着他迷弟,他怎么怎么觉得诡异。
这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早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尤其张小丘这个高聚能灯泡的京城名人在,那热闹效应更是杠杠的。这宋远端坐在主位上,惊堂木一派,满堂肃穆下来,整个人气势更是一遍,显得就像那獬豸附身一样,任谁看了都觉得要是怀疑这大理寺卿断出来案不公正都是罪过啊。
宋远声音听起来不大,却是在座每个人以及围观的百姓却都听得再清楚不过的声音道,“堂下这位姑娘姓名为何?有何冤屈需要击鼓鸣冤?”
司徒灵儿俯首一拜,一点未见怯场,“民女司徒灵儿,鸣鼓乃为状告民女夫君纳妾一事。”
堂下围观百姓顿时嗡嗡声一片,三两交头接耳之声不绝,无非都是这男子纳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要对簿公堂惹人笑话,不该啊!还有的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女子竟然状告自己夫君,真是太不该了!当然也有人说,这大理寺可是岂可儿戏的地方,这女子简直就是浪费大理寺大人们的时间啊!
说啥的都有,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就是觉得这个司徒灵儿不可理喻,毛鸡在那神补刀道,“哼,不就都是觉得灵儿姑娘是个女神经嘛!鸡爷我瞧他们才是不开窍的傻子愚夫呢!”
宋远倒是十分镇定,继续问道,“灵儿姑娘可知这里是此处?”
“大理寺。”
“呵呵,姑娘知道就好。这大理寺向来只断大案要案,姑娘将你状告曲直说出来,本官自会秉公办理,若非干系重大,即使有景王妃在此,本官也只能将你打发回去了。”
一旁百姓纷纷应和,直道就该如此。
惟张小丘肩上的毛鸡一个在那里自个急道,“这宋远啥意思?!意思是这点鸡毛蒜皮他是不管的?!还呵呵?!算鸡爷我瞎了眼,还以为他是你迷弟呢!明明一点你的面子也不给!”
张小丘只觉毛鸡聒噪得厉害,所幸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无视毛鸡的吵吵嚷嚷了,好在旁人都听不到它的话,偏偏它觉得有张小丘这个观众在,一只鸡的独角戏也不亦乐乎。
司徒灵儿听大理寺卿这么一说,心里倒有些拿不准了,瞧了瞧一旁的张小丘,只见他不受丁点影响,看到她的眼神还点了点头示意,她心里又有底气了些,从怀里将那份她丈夫王澜与她的承诺书拿出来,呈给了宋远。
宋远将那页纸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遍,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