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不成!只可惜,尹小姐多好的一大姑娘,人美心善的,这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事,往后咋嫁人啊!”
旁边的人迎合道,“就是就是,尹小姐多好一姑娘啊!跟活菩萨似的!就算是皇后娘娘也该负起责起来!”
又有人插嘴道,“皇后娘娘怎么负责啊!干脆皇帝负责得了!反正皇上三宫六院的,尹小姐人美心善,出身又好,入宫也是当得起的。”
听了这话,周围人纷纷迎合起来,觉得这办法很好。
毛鸡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态势,看看张小丘和宋远几人,又看看眼前这一大片黑压压的,真是满心满眼的羊驼奔过。它真心觉得这尹婉的手段上不了台面,看起来十分幼稚,可是被这幼稚的手段撂得下不了台面的几人更是灰头土脸,生生被这大波的流民人潮围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
张小丘冷冷瞧着尹婉,心里不可谓不恼,心道自己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宫里待久了太天真了。这尹婉微微低垂着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就在这时,天子仪驾宣礼声响起,远远传来司礼太监的长喝声,“皇上驾到——”
毛鸡吐槽道,“跟个扩音喇叭似的,还不带消音。”
这天子仪驾可比微服的皇后威风多了,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轿辇,前后打着旗幡的,骑着骏马的侍卫开路的,拖了老长老长。
周围百姓和流民顿时就被震住了,哗啦啦跪了一片,齐呼天子万岁,之后便是鸦雀无声,谁也没敢再多说一句,也没谁敢抬头。方才的闹剧也没谁想关心了。
这大片乌泱泱的头顶之中,独自站在那的张小丘便显得特鹤立鸡群起来。毛鸡个没出息的躲在张小丘后面也不露面。
球球从天子轿辇站起自己的三头身来,挥舞着自己胖乎乎的小胳膊在那叫道,“爹爹,爹爹,我在这,你们快过来!”
张小丘眉头不禁一展,露出些略带无可奈何的笑来。领着几人到了轿辇,玄溟胳膊一揽便将他揽到了怀里,其余几人迅疾无比地找到了自己位置遁形。
毛鸡在张小丘身前奇怪地扭了几下,最后像费了很大一番力才没入张小丘胸口。
张小丘难得偷偷溜出宫去,却被抓了个现行,尤其还是方才那种尴尬场面之下,不由有些赧然道,“你和球球怎么出来了?”
玄溟脸上却没了往常的笑意,“这不是球球回来没看见爹,非要来找!”
“方才可是有人为难了你?!”
张小丘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弄得下不了台面,才不肯承认这么没面子的事,连忙摇了摇头。
玄溟见他否认也没多说,只带着一大一小坐在轿辇上,转了一圈,又一家三口下了轿辇,在前呼后拥之下在流民营地又走了几圈,做了一副天子体察民情的样子,
这时毛鸡又忍不住出来戳了戳张小丘道,“那尹婉正在你背后盯着你呢,啧啧啧,那怨毒的眼神!就像你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一样!”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冷噤,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突然又来个旋转式跳跃,像躲着什么东西一样,一下子就趴在了张小丘肩上,一副生无可恋模样放弃挣扎摊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