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实际的行为上从来没有对他很严格,如今看来都是纵容了他的胡作非为,可是没办法,他就是个辣么肤浅的人,他看人就看表面,他就觉得天南阁主是个冷漠严肃的人,这已经成为既定的印象从小就刻在了他的看法中,虽然这些看法通常都是听说的或是远远看着觉得的。
他眼前这个爹就不一样了,轮廓实际上还不如他那个父亲美,但那周身的给人的感觉,就像三月春日的煦阳一般,总是带着温柔的暖意。尤其这样的人物,每每看着他还自带一种粉桃垂泪的感觉,让他怎么能不心软!
如今除了玄溟以外,他发现他又多了一个无法控制颜控内分泌的对象。如今他算是知道球球小家伙整日觉得他最好是像谁了。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张小丘都陪着他爹看那些他小时候的东西,张小丘真是觉得要难为情死了。长命锁、拨浪鼓、竹篾球那些就算了,为啥连红肚兜、开裆裤、掉的乳牙都还在?!
他都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虽然一个还在肚子里,这些他以前的东西猝不及防大剌剌地出现在眼前,真是有种光着屁股蛋给人看的感觉,怎么能不难为情!
尤其后来进来的玄溟坐在他旁边,微勾着身子对摆在桌案上的东西也都一副兴趣大发的样子,更让张小丘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过碍于张小丘爹还在跟前呢,也没法太过火,他只是看看桌案上的小东西,又看看张小丘,扫过案上小东西和张小丘的眼神都特幽深,让张小丘浑身都有些毛毛的,像被火爎着了一样。
感觉若非他爹和球球两个在,他能就地将他按在案上用那些东西一遍一遍在他身上找到合适的位置然后来一番,尤其这段时间张小丘怀着孩子还不太稳当,玄溟是万不敢真刀实枪地弄,虽然有手有啥的,但远解不了心痒,如今两人这样眼神来回间撩拨一番,就都有些收不住了。
张小丘又臊又恼,故意咳嗽了一声;玄溟知道再捉弄这人,这人可就要真生气了,便不再逗他,装作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指着一张小锦帕包着的乳牙,疑惑地问道,“咦?!这乳牙为啥好像少了许多颗的样子?!”
玄溟只是故意转移注意力问的,倒不是真疑惑,毕竟在他看来,张小丘柳爹收集张小丘小时候的乳牙,已经是为人父母最深厚的爱意了,掉下来的乳牙只是纪念而已,也不一定非要全套。
尤其民间还有各种说法,说小孩子掉下来的乳牙要扔在屋瓦上,还有门缝里,这样牙齿才能长得整齐好看啥的,说不定他张小丘或者他柳爹怀着这样的想法将乳牙丢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不料张小丘爹却煞有介事地答道,“应该北渊那还有一些,凑起来应该就完整了。”
张小丘顿时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被羞得要喷气了,就这么一副还不够!竟然还有两副!还凑完整!那是什么鬼!明明他爹都二十多年没见过他父亲了,为啥还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的!
他才不信他那个冰山父亲会干这么不符合他人设的事情!(坐等张小丘被打脸)
玄溟眼光一闪,不知想到了啥,语气打着商量道,“呃,爹——这里有小丘小时候这么多东西,我看着也怪喜欢的,您看能不能给我一两件让我拿回去好好看看?”
说着便像拿包小乳牙和拨浪鼓、竹篾球那边伸去。
不料张小丘爹简直是神速,“啪”地一声就打在了玄溟手背上,那打在玄溟手背上的东西只是闪过了一道重影,连是啥都没让张小丘和玄溟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