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清眼眶微微泛红,眼神里恨意涌动,不过很快被她压了下来,“重活这一世,我不会放过那些害你的人,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前世萧明宸故意将她支出京师,等她得到消息的时候,离将军府出事已经过了月余,回来的时候裴安的尸骨早就烧成一堆尘土随风而去。
萧晏清眼尾微微泛红,俯下身轻轻吻在裴安额头,眉眼弯起,眼底溢出化不开的温柔。
她在自己身边,是如此安心啊!
“殿、殿下”墨竹推开房门,脸上表情一僵,与萧晏清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
她看见了什么?
那个她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自家清冷的殿下在亲裴小将军,推门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那个,殿下、奴婢、奴婢先退下了。”说完就要关门。
“站住,把药拿过来。”萧晏清脸色微红。
“哦、对、对、药、”墨竹一只手捂着眼,一只手端着药盘,欲盖弥彰的态度让萧晏清心口一滞。
墨竹把药放在圆桌上,转身夺步而逃,临走时不忘把门重新关上。
“好险。”墨竹双手抚上心口,心里砰砰乱跳,她打扰了自家殿下的好事,心里懊悔不已。
“你在干什么?”
墨竹吓的差点叫出声,看清来人是秋语,食指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嘘~”,同时捂住秋语的嘴巴,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紧张的说:“你小声点。”
秋语拍开她的手,“神神秘秘,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啊?”
“啊什么?刚才我问张嬷嬷借了小厨房,殿下一早没吃饭就进了宫,这一忙活马上就要午时了,你跟我去给殿下准备点吃的。”
“不行。”墨竹立马拒绝。
她怎么能离开,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了殿下的好事如何是好?
墨竹看看紧闭的房门,附在秋语耳边说了两句,两个丫鬟相视一眼,正好见圆子过来,把准备午膳的任务交代给她,两人并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当起了门神。
秋语表情一言难尽,原本她不想跟她一起坐在这里守着,奈何她也担心墨竹说的,万一再有哪个不长眼的突然闯进去,惹得殿下不快。
萧晏清没想到墨竹会突然闯进来,尤其她欲盖弥彰的动作,明显是看到她偷亲裴安,纵使再镇定的人,脸颊也泛起红意,墨竹离开后,她脸上倏地后知后觉一下子火烧似得热起来,她用手背贴在脸上,缓了会才起身端药,然后给裴安喂下。
果然如府医所说,不消片刻裴安就醒了过来。
萧晏清紧盯着床上的人,视线一错不错。
“嗯”裴安拧紧眉头,原来后背火辣辣的疼已经被丝丝凉意取代,她艰难睁开眼睛,“圆子。”她喊。
“醒了?”萧晏清站在床头,俯视她,凌厉的眉眼像是寒冬里的冰雪,不见一丝温度,她就像冰雪女王高高在上,睥睨弱小。
裴安微微蹙眉,仰望着她,眼底带着刚睡醒的雾气,萧晏清心口一滞,眼底情绪一闪而过,快到裴安都没来得及捕捉。
裴安动了一下,皮肤与稠面无阻隔的摩擦,她心里一惊,下意识掀开被角,脑子倏地一片空白,她紧张的看向萧晏清,声音颤抖着问:“谁、谁给我脱的?”
等了半天,裴安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汗珠,有些沉不住气,“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死死盯着萧晏清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裴安有些挫败。
“你。”萧宴清回答她的问题,勾着嘴角,眼底似笑非笑回视她。
什么?
裴安眉头拧紧,抓在被子上的手微微用力,“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你不会,这里是将军府,我要是死在这里,这里所有人都得跟着我一起死。”
“萧晏清,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驸马。”萧宴清说。
“呵呵~,公主说笑了,裴安一介女子,怎么能当殿下的驸马?”
萧宴清不语,目光落在裴安的胸前,半响又移开。
裴安被她看得不自然,往上拉了拉被角,垂头确定并没有露出什么被萧宴清看去。
“正因为你是女子。”萧宴清淡淡的说。
?!
裴安有些缓不过神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半天生硬的吐出五个字,“你喜欢女子?”
萧宴清笑了,“我喜欢你女子的身份,既不会对我造成威胁,又好掌控。”
裴安也笑了,此刻再看萧宴清她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愤恨的说:“萧宴清,你可真会算计。”
谁说两个女子之间不会发生什么?
萧宴清只想让她放松警惕,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再让她慢慢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脸上表情温柔一些,嘴上丝毫不敢放松,她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会把她吓跑,“我会不会算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把柄在我手里,不是吗?”
“你……”裴安磨了磨后牙槽,很快镇定下来,“公主说的不错,想让我乖乖当这个驸马也行,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萧宴清挑挑眉,端起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在嘴里抿了一口,冰凉的茶水含在嘴里,苦味更浓重了些,她脸上笑意盎然,“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