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将军跟你亲。但他是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我相信他能明辨是非。”
汪由校斩钉截铁道。
“嘿。”刘中庭嘿然一笑,心里头很不以为然。
“什么是是非?我不过就是杀了一个小妾。让我的兵帮我开垦了一下田地而已。将军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责罚我吗?”
“我们可是将军的兄弟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才能打下,这三座县城。”
“你区区文官,竟敢拘押我。这个县令官儿,你也当到头了。”
这时候。门外的战兵,还在喊话。汪由校实在是没忍住,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到了大门口。
四个衙役躲在大门后,瑟瑟发抖。
“打开大门。”汪由校一甩袖子,大声下令道。
“大人。战兵凶悍啊。他们如果冲进来,什么都完了。”一名老衙役面无人色,战战兢兢道。
“什么叫都完了?他们难道都是刘中庭的兵,而不是将军的兵吗?不是为了炎汉而战斗的兵吗?打开大门。”
汪由校黑着一张脸,大声说道。
“是。”
老衙役见到汪由校一意孤行,没得奈何,只得与其他衙役一起,打开了大门。
汪由校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战兵们。
“是汪由校。”
战兵们本在叫骂,看到县衙大门忽然打开,小吃了一惊。然后有人认出了汪由校。
“汪由校。算你识相,自己打开了大门。省得我们攻打。我们百户呢?快把他放了。你再设宴,给我们百户赔礼道歉。”
“没错。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赔礼道歉。”
“汪由校,谁叫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几个战兵叫嚣道。
汪由校露出冷笑之色,说道:“想带走刘中庭,很简单。你们把我给杀了。来,往这里招呼。”
说着,汪由校一把扯开了胸前衣裳,露出了干瘦的胸膛,杂乱的胸毛。
“我是将军任命的元县县令。来呀。来杀了我。”汪由校露出狰狞之色,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大声叫道。
“这!!!!”
一介书生,可敌百万兵。汪由校当然做不到这一点,但一身气势,却是震慑住了现场的战兵。
战兵们都迟疑了起来。
章进的兵,当然不都是烂的。
普通的战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有几个刺头站出来,为刘中庭撑腰,鼓动了战兵过来。
大部分战兵,只知道新来的县令,无缘无故的抓了一个百户。
大家都是军中的兄弟,当然得帮自己人。
但他们是不敢真的对汪由校怎么样的。辅汉将军吴年,这是天一般的存在。
而汪由校是吴年任命的县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吴年权利的延伸。
别说是普通战兵了,就是那几个刺头也是不敢杀汪由校的。他们只是想吓唬汪由校而已。
哪知道。这个文官,竟然这么硬气。
刺头们面面相视,一时间气势为之所夺,没人接过话茬。
“好。既然你们不敢杀我。那就等着。将军很快就会有所行动。要么派遣特使过来,要么自己过来。到时候,怎么收场全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