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败绩的话,那就真的要靠运气了,他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原因,不过我发现他的计划做的很详细。”
“计划?”沈寒城皱了下眉,战场上千变万化,为将者要随时根据变化进行调整,计划做的详细不能说没有用,可是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
“是,而且在演戏前我们都会先开会,推演场上有可能出现的情况,然后再做计划调整,其他的……,对了,他还鼓励军官身先士卒。”
这一句,更没有被沈寒城放在心中,哪里的将军不鼓动下面的军官身先士卒?这实在不能说有什么特殊的,不过虽然没找到原因,沈寒城也意识到郑定辉是有些本事的,是可以给机会的。至于说他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沈寒城也没有在他身上太费心思的打算,郑定辉是宗室,不是某位将人之后,他能给他机会,已经算是对他的照顾了。
这一番谈话,周琳并没有给郑定辉说,而郑定辉也没有通过周琳推销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弱小,更清楚枪打出头鸟,若不是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也不会搞的这么声势浩大。
“低调做人,偷偷发财。”
这是刘文过去在刘家村经常念叨的,虽然他早先每次听到都会撇嘴——还低调呢,顿顿有肉,里正家的日子也没有这么好!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不是刘文不够低调,而是实在,刘家村那环境不怎么样,若是在华安、在上京,他们那算什么?而且刘文已经够低调了,别人有了钱,生怕外人不知道,穿金戴银的,而他们,不过只有两身能见客的衣服,腰上挂的,也就是英儿绣的荷包。
他在演习上已经出了风头,那在其他方面就要谦虚谨慎。他到底是举人出身,虽然他这个举人加了很多水分,肚中也还是真有些料的,当初在华安的时候就能迷惑孙鹏,现在经过这两年的熏陶那当然更不一样,于是不出几个月,全军上下说到他,那都是又有本事又有风度。当然,现在还没有打仗,文人风度并不见得就受所有人待见,但他是真的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演习训练中,也自有一种杀气。
人能干,还谦和,又不是软架子,郑爵爷那是想要不得好都不容易。
不过不管外面人怎么说,郑定辉每日还是该训练就训练,该磨砺自己就磨砺自己,得点闲暇,也就是回忆刘文当初说过的一些只言片语,再之后,就是给他写信了。
他在信中,丝毫不说自己在这边做了什么,只说一些身边小事,然后间或的、含蓄的表达一下思念,比如刘文现在最新收到的一封就是这样的。
“大哥,月圆平安,虽然大哥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又一个月圆之夜了,但是现在,还是中秋。前两日,收到妹妹寄来的衣服了,妹妹的手艺越发好了,真不知将来要便宜哪个臭小子?二郎那边就真的没有动静吗?还有咱们的四弟,不知他现在可好?七娘应该已经到了吧,有她照顾大哥,我安心很多,前两日我写信的时候被周琳看到了,他笑我妄为举人,信中毫无文采,我没有理他,我记得大哥说过,写信,是为了清楚的交代事情,不是为了炫耀文采……当然,我也真的没有什么文采就是了,不过可笑他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粗人,竟然还敢笑我?”
“因为中秋,我们今天的伙食很好,我分到了一个后腿,一时手痒,亲自烤了,又被那个周琳抢去了大半,不过我把他得到的那个全部都抢了过来,留作明天吃。这里缺少调料,不过我烤的还不错,外脆里嫩,只可惜,大哥不在。”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