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化妆?江宜意识到不对,皱了皱眉:你连睡衣都没有换掉。
宋卿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以为今天是工作日,生理习惯。
你骗人。江宜笃定道:你根本就没记错,今天早上连闹钟都没有响。
江宜慢慢地朝宋卿走去,她想抬手挽起宋卿的衣袖,确认自己的判断。
可探出去的手被人冷冷打掉,宋卿皱着眉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看着眼前突然发脾气的人,江宜并没有因为她生气而退缩,而是继续上前。
随着江宜的慢慢逼近,宋卿下意识后退着,她双手环胸,是一副十足的防御状态。
看向江宜的视线里有抵触和防备。
江宜被她眼里的抵触刺痛,探出的手垂下去,整个人挫败地低下头:姐姐......
没想到她会主动服软,宋卿皱着的眉微微松开。
我求求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江宜低着头,轻声道:我知道你怪我十年前不告而别,我也不奢望你一下就可以原谅我,只是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宋卿的心一颤,她没想到江宜会主动低头,也没想到江宜会主动提起十年前的事情。
她皱着眉,冷声道:我说过了,我不想再听你讲一遍十年前的事情,你如果再提,那么这个选项就作废。
宋卿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话,刚刚被药物控制住的心脏又开始难受,胸腔内堵着一口气,压得她想要吐。
我没有...在刚刚的三十分钟内,江宜脑海里闪过许多种可能,她甚至有些无法分清眼前是实景还是梦魇。
在梦里她也曾有过这样和宋卿的相拥而眠后醒来的早晨,可幸福短暂,下一秒眼前的幸福就被溢出来的血水打破。
江宜眼睁睁看着躺在浴缸里被血水包裹住的脸从自己的变成了宋卿的。
所以她怕宋卿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然后在浴室里自残。
她怕自己推开门后只能看见宋卿沉在浴缸里的冰冷尸体。就像过去困住自己的梦魇一样。
江宜抬起眼看向宋卿,突然有些恍惚,好像自从回国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了,每一晚在宋卿身侧都能睡一个好觉。
太久的安宁让江宜忘记了,忘记了自己曾被噩梦折磨的过去。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江宜看着就站在眼前的宋卿,却觉得两个人之间隔得好远好远。
对不起。江宜的声音低低,这次是诚心的道歉:我只是害怕你做傻事。
宋卿捕捉到不对劲,反问道:你以为我刚刚在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