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着的老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用手将身侧的手机压了压,然后紧紧抱着方向盘强装镇定地目视着前方。
老肖,你跟了我多久?江枝淡淡开口,声音里有些冰冷。
老肖不敢和江枝对视,躲闪着视线,手攥紧了方向盘:今年是第二十年了江姐......
二十年。江枝托着腮,淡声道:二十年,喂条狗都该喂熟了吧?
秘书不知道江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一脸诧异地转过脸看向江枝。
只见江枝的视线垂在老肖的手机上,淡声道:可惜啊,我又帮江钟国喂了二十年的狗。
老肖被江枝盯得后背发汗,整个人战战兢兢地打着哆嗦,不敢接腔。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刚好那天晚上雪意会走着去给我送汤,为什么江钟国会正好掐准我不在的点对雪意动手,为什么刚好在我和江宜谈判完了才打电话来通知我雪意出事了。
原来,是因为江钟国一直在我身边监视我啊。江枝深感无力地叹了口气,只觉得累得慌:老肖,我这二十年可亏待你了?
老肖忙不迭地摇头,咽了咽口水道: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秘书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眼江枝又看了眼老肖,等着人给她解惑。
他的手机在监听。江枝声音淡淡,语气像死水一样毫无波澜:说不定,还在监控呢。
秘书猛地转过身,紧紧盯着已经被老肖压下去了的手机。
黑屏状态下的手机呼吸灯闪烁了一秒红光,一般不刻意去看根本注意不到,就算是注意到了也联想不到监控这方面去。
一般江枝的车都会定期送去检查,就是怕有心之人在车上安装监听或者监控的设备。
这些事情都是秘书亲手做的,车上每一个零件她都万分熟悉,也能确保着车的安全。
可唯独跟了江枝二十年的老肖,以及老肖的手机是不会被归入检查类别里的。
车内有导航,老肖的手机一般都是供他在车上等待时看直播听音乐消遣的。
所以这么多年不论是秘书还是江枝都没有对老肖起过疑心。
为什么!秘书厉声质问着,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和自己共事了十多年的人居然是叛徒。
江枝这么多年卡在江城吃了多少苦,赔了多少笑脸,喝了多少不情不愿的酒局,秘书都看在眼里。